前可能因为我们自己的原因,跟你打交道的时候有些冒犯,还请见谅,希望不会给你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有机会还能成为朋友。”
江雪笑了笑:“没事的这位同学,千万别放在心上了。”
“嗯,”胡小牛点点头。
说完,他缓缓起身,扶着栏杆一点一点走上楼去,后面的人则帮他把轮椅搬了上去。
江雪看向庆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庆尘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家,昏暗的屋子,破旧的窗帘、沙发,他以前总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但是真到了离开的那一刻,还是有些不舍。
他记得前些年父亲还会买陶陶居米线回来,俩人坐在沙发上,围着茶几吃饭。
他记得这个房子里时不时会有蚂蚁来觅食,母亲张婉芳总会抱怨虫子太多,房子太潮。
他记得从自己书桌往外看,能看到门前的无花果树。
这房子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不论是好的,坏的。
然后,母亲离开了。
再然后,父亲也不回来了。
或许这就是记忆太好的缺点。
然而事到如今。
“或许该做一个了结了,”庆尘站在小屋子里平静说道:“明天,就把过去的人生,都割舍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