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毕生心愿一样重要了。
煽情的话说不出口,她微微摇头,压下纷乱心绪笑着从祁幼安怀里退出来,“好了,我信你,莫让张将军久等,吃了药你就快出去吧。”
“再等会儿也不碍事。”
宋泽兰还没来得及站起身,祁幼安就又把她抱住了,“媳妇儿,我要确定你没事了才会走。”
“安安……你
磨磨蹭蹭莫不是不想吃药?”
宋泽兰勉强让一只手得到自由,摸索着打开床头的抽屉,又摸索着抓住装药的小瓷瓶塞到她怀里,“再不走待会儿再给你熬两碗药,可比这个药丸苦太多了。”
“宋姐姐熬的药再苦,我都甘之如饴,别说两碗了,二十碗我也肯喝。”
为了哄媳妇儿开心,祁幼安昧着良心说甜言蜜语,可惜宋泽兰并不买账,还很是坚定推开了她,“快走,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祁幼安笑容登时尴尬起来,“小月告诉你了?”
小月对宋泽兰这位少夫人打心底喜欢,向来忠心耿耿,晨间洗漱那会儿宋泽兰问起祁幼安可有好好吃药,她就把昨天发生的事儿绘声绘色讲了。
宋泽兰性子好,没跟祁幼安计较,眼下她自己送上门来,倒是不怎么客气了,“我见你在房中待的实在烦闷了,想尽办法又给你重新调换了药方,一片好心,你倒好,说是毒药。”
不给祁幼安解释的机会,她又凉凉道:“我倒也该知足了,毕竟不及裘媚儿受的冤屈,凭白无故就被扣了下毒的罪名关起来。”
她对裘媚儿都有些淡淡的同情了。
祁幼安心虚,想说些什么挽尊,可惜支支吾吾半天,只丢下句药确实挺难喝的就落荒而逃了。
仓皇的背影恰好被宋母看到,她转头又看到自家女儿不慌不忙从卧房走出来,不禁纳闷道:“兰儿啊,小将军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你欺负她了吧?”
宋泽兰也觉祁幼安慌忙溜走的模样好笑,轻勾唇角笑着道:“对,被我吓跑了,她说我的药难喝,是毒药。”
“哎呦,幼安这傻孩子,药怎会不苦呢?”宋母闻言乐了,“兰儿你快把人喊回来,可不能不吃药,按时吃药才好的快。”
宋泽兰微微摇头,“这次算了,大将军把她叫走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啊,那这鸡……”
宋母顿时为难了,看着快要处理干净的母鸡问道:“要不娘做好你给幼安送过去?”
宋泽兰不敢告诉她祁幼安被拉去商议谋反大事去了,这可是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周围必定严防死守,恐不会让任何人靠近或者中途打扰。
她思索片刻,笑道:“还是别了,安安若赶不上便是她没这福气,咱娘俩吃。”
宋母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宋泽兰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娘,莫不是安安不在我就不能吃了?”
“胡说,一个鸡而已,怎么就不能吃了?”
宋母一脸嗔怪,“娘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我对幼安好,也是盼着她对你好……”
祁幼安确实没口福,莫说吃鸡了,连午饭都没时间吃,一直忙到黄昏才闲下来。
偏生宋泽兰还没有回来,她也不敢久歇,坐下喝了口水,便匆匆去医馆接人。
到了地方,马车尚未停稳,她便迫不及待跳下去,直奔大堂里。
人未至,声先到,嘹亮的一嗓子‘媳妇儿’,让
正在扫地的宋泽兰抬头望过去,就看到她像大狗一样朝自己的方向扑过来。
笑意自唇边散开,却又在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宋大夫神色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小心水盆……”
她突然看到地上的大半盆污水,可惜话音未落,疾风般的小将军就精准踩了进去,水花四溅。
上一秒祁幼安还不解她媳妇儿在说什么,下一秒透心凉的脚就为她解惑了。
她稳住身形,尴尬地把脚从水盆里捞出来,“……晚了,媳妇儿,我就只顾着看你了。”
宋泽兰哑然失笑,丢下扫把上前扶住她出去,“瞧你冒失的,也不知在急什么。我的鞋不合你脚,你先回马车上把鞋袜脱了,待会儿我拿双袜子过来你先穿着。”
“屋里有些暗……”祁幼安委委屈屈的给自己找借口,“也急着见你,你说今日早些回来的,结果天黑了连你的影子都没见着。”
“……是我的错,”宋泽兰微抿唇角,神色略有些羞赧,“今日清闲,我想着得有几日不过来,顺手把这里洒扫一下,一不留神到了这个时辰。”
外面的太阳几乎落山,屋里光线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暗,而宋泽兰这时才意识到,她不露痕迹瞄了眼身边人,正对上祁幼安谴责的眼神,“……”
片刻的沉默,宋大夫眼睫轻颤,恍若无事般又撇开了眼,“安安,马上就好了,你在马车上等我一会儿可好?”
她转头的刹那,祁幼安趁机在她脸颊落下一吻,然后才一本正经回道:“不好!明天让月儿过来接着打扫,咱俩回去,这都什么时候了。”
说罢,不等宋泽兰开口,她当即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跨出了门。
猝不及防的,双脚就离了地,宋大夫又惊又羞,“你又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