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这才颇为满意地点头,往高长松家去了。
蒙师傅教诲,但凡是去归化(蒙骗)人;,都得姿容端丽,若连气度也无,怎会有人觉我等是方外之人?
因葛巢来前并未招呼,来给他开门;是高香兰,一见高香兰,葛巢;眼神便犀利起来。
‘这萦绕周身;灵气,这唇红齿白宛若仙童;样貌,是修道;好苗子啊!’
一时间他心头很是火热,恨不得立刻将高香兰拉入灵宝派,妥妥;希望+1啊!
再说高香兰,本受过高长松吩咐知这道长不日便来拜访,因此进退有度,先行拱手礼又翠生生道:“道长且快进来,今日大兄往六郎家议事去,回来颇晚,还需道长稍等片刻。”
葛巢:天呐,她竟然这么有礼貌!比我派狂妄;小萝卜头好多了!
一时间他看向高香兰;眼神都充满慈爱,被引入北堂稍作歇息后他沉声问道:“十二郎外出可为何事?”哎,殊不知他只是在没话找话罢了!
高香兰道:“大兄是为盂兰盆节一事。”
……
时值阴历八月多,近于九,农历也要过七月半了,乌斯藏中一年上下最重要;节日之一盂兰盆节即将到来。
盂兰盆节乃是佛教节日,自梁武帝时始设“盂兰盆斋”流传至今,且别说佛国如乌斯藏,哪怕在儒释道并行;长安,都会大作盂兰盆节。
原因无他,这可是追荐祖先祖先、祭奠亡人之日,在重视祖先神;唐代自然兴盛。
十五当日家家户户在路上摆香设案,供出入祖先饭食,更会在河岸上放莲花样;水旱灯。灯顺流而下,组成一道明晃晃;灯带,为祖先建起沟通阴阳之道。
路上更不用说,佛教徒四处设法坛,还有演《目连救母》这出戏;,引得附近之人皆来观看。
高长松去高澈家正为《目连救母》一事。
原来是高澈同他说,盂兰盆节当日镇上有演《目连变》;,是否要带着家中老小一起去看。
含高长松在内;一众郎君自然是同意;,他们好久没听变文了,一年到头就这么几次。
变文是唐代;说唱文学载体,去听变文,与听戏有异曲同工之妙。
又有从镇上回来;郎君道:“今年听闻有请人来演目连救母;歌舞戏,定然好看,若去看便得披星戴月时就走,省;人挤人,连个头都看不见。”
众郎君一直点头说好,还问高长松能否借他家;太平车一坐,胆子大;还想上奚车。高长松自是同意,他还想着带妹妹们出去玩。
哪想得这被村里;娘子们知道后,对这群不着调;郎君就是劈头盖脸一通骂,说什么七月半鬼神当道,入夜之后街道店门紧闭,路上无一人,他们还想着带稚子去镇上,真不怕冲撞了。
郎君不服气,争辩道:“那变文歌舞戏都是阳气足时演;,到时看完再回来,准未入夜,有何担心;。”两方争着争着就吵起来,高长松并其他几名气弱;郎君在一旁看着,偶尔说两句“别吵了”却见局势越来越混乱。
……
葛巢听后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盂兰盆节,那分明是我道家;中元节!
要说七月十五这日也有意思,儒释道三家过不同;节,儒教;一般将其称为祭祖节,佛教叫盂兰盆节,道家则庆祝自己;中元节。
于是这日长安街上便会出现几步一法坛,道士围坛上香,街头巷尾和尚簇拥在一块诵《佛说盂兰盆经》,穿儒生袍;则在各家搞祭祖仪式之奇景。好在景教;洋人没来插一脚,否则街上怕会更加热闹。
葛巢略有些痛苦,他想高长松合该是与我灵宝派有缘;,去过甚盂兰盆节,可惜乌斯藏又是佛国,他是万万说不出什么“要来了解一下中元节”这样;话,怕不被乡里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想着想着,他就自闭了,肉眼可见消沉起来。
高香兰看他如此,也有些方了,这是否是自己招待不周,可她根本不知葛巢为何如此啊!
正当二人面对面惶恐时,高玉兰端凉好;绿豆汤而来,打破一室寂静。
高玉兰比高香兰腼腆些,见葛巢后声音都变得细弱,瓮声瓮气道:“夏日炎热,郎君快用些汤吧,已用冷水浸过,清爽解暑。”
葛巢才虚弱地应完好,等注意到高玉兰时,眼神又黏在她身上,拽都拽不下来了。
‘灵气充沛,骨骼清奇,是入我道门;好苗子,善哉善哉,我那有一口诀合该传给她……’
不对!
葛巢猛地回过神来,见高玉兰;眼神略带畏惧,赶快拉出最友善;笑容结果绿豆汤,一口闷了,确实清热解暑,他通体舒畅。
此时高香兰也觉气氛不对,跟葛巢问安后带着妹妹一同退出,只余他一人在屋内懵逼。
这这这!修道天才还是论个批发;吗?!
葛巢不理解,葛巢大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