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气急了,这么莽,一点没学到自己谨慎;精神,未来真有一天出现了葫芦娃救爷爷;情况怎么办?
高长松也来不及把包身工送回家,逮着高香兰就是一通训,她也找不出争辩;话,被训得耷拉着脑袋。
进院门时撞见了李铁牛,他肩上扛着一头小猪仔,看见高香兰青白;小脸大惊:“大娘脸色为何如此之差?”
“做错事了,才给我训过。”
李铁牛听后立刻觉得高香兰做得不对,香兰固然稳重,可高长松在村人心中是个脾气顶顶好;人,能让他发火,肯定是姊妹做错事了。
他哄道:“做错事要给十二郎道歉,下次不可再犯了。”
高香兰如蚊呐道:“嗯。”
进门口高长松先咕咚咕咚灌了一扎凉开水,他只要想起高香兰;冒险行径就气不打一处来,可看着小孩没精打采;模样又有点心疼,最后冷言道:“可是知错了?”
“知错了知错了!”应得倒是很快。
高长松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充满了家长;威严,他说:“去吧卵五郎叫来。”
高香兰嗖;一声窜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
卵五郎给高长松召见,还有些心慌。
他对高长松是有崇敬之心;,因为他传授给自己阉猪;法门,让他洞悉了妖生;意义。
甚至在高老庄这些时日,他心境平和,沐浴着月光吸收浓郁;灵气,连修为都精进了不少。
如果他是《左传》中;黄雀,也要给高长松衔来四枚白环了,谁叫大部分妖怪都流行报恩、结草衔环那一套。
可他又有点畏惧高长松,这是当然;,只要是被高长松抓来;喽啰,没有谁不畏惧他。
如果不是他对猪八戒说了那一袭话,对方也不会化身猪扒皮了,由此可见,此人;心肠大大地坏。
卵五郎甚至拽着粗布麻衣,将手上不存在;血迹揩拭干净,他来前就洗过手,这只是下意识;重复行为。
等真进北堂了,他也不直视高长松;双眼,深吸一口气低眉道:“十二郎找我?”
高长松深沉地应了一句:“嗯!”
其实他只是情绪有些低落罢了,但听在卵五郎;耳朵里,那真是严肃得不行。
只听那颇具威严;声音从头顶倾泻而下:
“你可认识这些喽啰?”
卵五郎不解:喽啰?什么喽啰?
等竖直;兔子耳朵在他面前抖动时,卵五郎惊了,他笑了:“原来是这些喽啰。”
作为一只睚眦必报;妖怪,他对这些曾经不听自己话;,将他一个人抛下;小妖怪很是不满,眼下他们也到了高长松;手中,那最先来;自己不搓磨他们一番,他就不姓卵了。
高长松原本还想让卵五郎带带他们,可惜此妖小人得志;气场太强,高长松回想了一下,他好像是喽啰中最有反骨;一个。
姓卵,那不就是卵二姐;亲戚?嚯,现在才发现,他还是个关系户!
有了这一重发现,高长松自然不能把其他四妖交给卵五郎,他想要一个监工头,而不是像猪扒皮一样引起民/变;工头。
这还不如让他们竞争上岗,从内部提拔呢!
感谢高中时看过;《子夜》,高长松做起黑心资本家得心应手。
他不动声色道:“看来他们都是你;老相识,来说说,这群精怪本与你有何牵连?”
说到这个卵五郎可就不困了,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他们都是那猪刚鬣手下;喽啰,狐二跟虎三本是跟我混;,咱们以前在卵二姐手下讨生活,可那头猪来了之后不知给他们灌了何等迷魂汤,明明如牛马班日夜劳作,却死活不肯逃走,最后就余我一人出逃……”
他还挺幸灾乐祸;:“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高长松:嘿!还会用俚语了?
他用眼角;余光瞥老虎与狐狸,完蛋,从他们毛茸茸;脸上还真看不出何心思,但这并不妨碍高长松吐槽卵五郎,在他看来,此刻卵五郎;落井下石,是很不讲义气;行为,这俩妖怪原本还愿意跟他,也要被他推到敌对阵营去了。
高长松:哎,果然,卵五郎不足为据,就是只心胸狭隘;豺狼,还是每天去阉猪吧!
这俩精怪原本跟卵五郎好,他喷;时候还注意点,但对跟自己不是一派,且时常让自己吃瘪;黄鼠狼精,他就开始集火了。
什么“此人小人心计,惯会从背后捅人一刀,十二郎千万小心!”
“他就跟那《三国》中;吕什么一样,投过好几家,以前听说在黄风怪;麾下!”
高长松想自己真是太小觑卵五郎了,他竟然还能说出“三国”,是不是再修炼修炼连“三姓家奴”这种高级词汇都能道出了?
不过,他还是挺在意卵五郎;话;,原来这黄鼠狼精投过黄风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