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珺豆豆眼:要事就是吃喝玩乐与讨论高二娘的上学问题。
高翠兰举手问:“那该如何称钟离郎君,敢问他行几?”
钟离珺老实回答道:“行四。”
高长松想了一下:那莫非喊他钟离四郎?呔,好怪!
于是他说:“这也没第二个姓钟离的,直接称钟离郎即可。”
高翠兰:“哦~”
她生性活泼,于是又问:“长安来的修道人都吃这么多吗?”
高香兰听了,直接一顺手给了她一个毛栗子,你听听,这像是跟客人说得话吗?
钟离珺是真的好脾气,他太天然了,你可以说他是没脾气:“不是,我只见过曾曾曾祖食量与我不相上下,若有朝一日,你看过他肚皮,就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高长松脑袋上的天线竖起来了:“你说的可是汉钟离?”
那可是八仙哎!他童年的记忆包括《东游记》,里面的吕洞宾是真的帅!
还有就是,汉钟离的肚子跟猪八戒一样大。
钟离珺点头道:“是他,就是他。”
又说:“曾曾曾祖很爱喝你家产的白酒。”
高长松:不应该是铁拐李吗?传说中他还有个可变大可缩小的酒葫芦呢!
高玉兰对来自长安的修道者也很感兴趣,更准确说她是对他们随身携带的法器感兴趣,高长松上次从大安国带来的磨喝乐给她翻来覆去地研究,就差拆开看了,搞得那些磨喝乐小人一看见高玉兰就会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他们的第一反应是逃跑来着。
谁能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二妹,碰上自己喜欢的专业,能擦出这样的火花呢?
说真的,有时高长松看见她一脸好奇地“玩弄”磨喝乐小人,都会想起自己的童年阴影——玩塑料芭比的幼儿园同学将芭比的头拔下来给她换衣服。
毕竟磨喝乐会动,她不会真把小人大卸八块……吧……
钟离珺还是比较愿意跟小孩接触的,哪怕她们提出的问题再天马行空,他都会认真回答。
高长松先将锅碗瓢盆收了,本以为高翠兰等会见好就收,哪想到他回来时,一群小孩儿都快爬到钟离珺的头上了。
高长松除了无语就是无语,连忙赶道:“哪有这么多话可说?今日的修行做了吗?天地精华吸收了吗?还不点快去冥想?”
照明条件这么差,他家基本上不会晚上鞭策小孩读书,宁愿天亮了把高翠兰她们揪起来学习,晚上就是冥想、吸收灵力,高香兰倒是会练拳脚功夫。
她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早晚一天不塌。
高长松这么一发话,三小只做鸟兽散,嗖嗖就跑开了,他还特意跑到钟离珺身旁道:“她们问题太多,你看着回答就行,太好脾气的话,一顺竿子向上爬,就会没完没了。”
钟离珺说:“没事,比我家那些小毛头好多了。”
高长松问:“你说的是汉钟离一脉的修士?”
“没错,有些是我叔父家的血脉,还有我侄子的侄女。”他似乎说了个挺恐怖的辈份。
想想也是,修仙的天赋不是人人有的,像大安国,说是全民修仙,那些没根骨的只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都很勉强。
等修行到那地步,面容不变、岁数不长,曾经的侄子侄女一个个看上去比自己年纪都要大,辈份越来越高,也是理所当然的。
钟离珺说:“家里的小孩更多,十个八个将你围作一团,都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想一百只鸭子在身边转悠。”
高长松心说:你家子侄知道你将他们比作鸭子吗?
“不过有点好,只要查上他们一次功课,大半人都会老实,还有些修炼不佳的,知道我教完他们一定会看人有没有学会,就再也不敢过来了。”
高长松:“……”
他干巴巴地表示:“这证明你认真负责,他们不懂你的苦心。”
钟离珺老实道:“也没什么苦心。”
高长松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然黑了,只能说打蛇打七寸,钟离珺捏小孩命脉捏得奇准。
高长松不好意思喊钟离珺去看高翠兰她们修炼,你说人家风尘仆仆从长安来,头一天晚上不设宴接风洗尘也就罢了,还直接压榨上了,这事儿他干不出。
于是他问钟离珺:“要洗沐吗?正好解乏。”
“洗沐?”钟离珺满脑袋问号,“这来得及?”
休沐日的沐是沐浴的沐,意思就是洗澡,古代洗澡是真的不方便,男子还好,找条河冲冲也就算了,可这天寒地冻的,贸然下河不得冻出伤寒症?热水的话也太耗费燃料了,像百姓家只能一锅一锅地烧水,这不下一锅还没有烧热,上一锅就冷了?只能就热水擦擦。
高长松因泡澡不便,痛苦了很久,最后没办法,还是氪金了。
只见他笑道:“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