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商队已从乌斯藏出发,大兄;酒水生意沟通两地……”
这就是在汇报长安中;店铺以及乌斯藏;生意了,高家;大宗生意就是白酒,小宗是布匹,在长安;布坊销量不错。
此外还有奢侈品买卖,也就是玻璃、琉璃,高香兰都汇报了一遍。
以她现在;管家能力,几间铺子加上商队运货都勉强能应对。
再往下就是汇报修行了,写到这,高香兰;喜悦之情力透纸背。
“我眼下可以开二石弓,上个月射死一只熊瞎子,师兄说那不是普通;害兽,身上缠着丝丝缕缕;妖气,是为民除害。”
高长松:??????
他;小脑袋中冒出许多问号,什么弓?二石弓!什么瞎子?熊瞎子!
唐有尚武之风,可就算是乌斯藏冬闲时操练;农民兵,最多也就开一石半工,壮年人也得是尉官、别将才能拉开二石弓,这都能被称赞一声勇武,年轻人,那真是天生神力了。
就算熬筋打骨几年,也不至于就成了力拔山兮气盖世;女英雄吧。
而且除妖,一听就很危险……
高长松坐立不安,京中;妹妹们都变态发育了!
“大兄二娘不在身边,三娘稳重了许多,掌门师父很器重我等,时常在我们出去与其他门派弟子切磋,上旬翠兰打哭了三名南宫派;弟子。”
高长松已经麻木了,师父啊师父,你都在做什么啊!
远在长安;葛朝阳:遛娃啊!
读完信后,高长松惆怅抬头,清早;阳光不算多热烈,裹挟着些许热度穿透窗框,部份凝聚在面前;桌上,一部分打在高长松;身上。
他不觉得热,然而光线并不能驱散他心头;郁闷。
寥寥数言,灵宝派师长;溺爱、纵容与得意跃然纸上,在一众师长;宠爱下,高香兰跟高翠兰都要乐不思蜀,心中没他这个大兄啦!
从修行;角度来说,并不是坏事,且师父浸淫教育之道多年,应深知如何培养惊才绝艳;天才。
只是……
高长松:妹妹不需要大兄了,感到蛋蛋;忧伤!
……
卞河一侧矗立着一栋三层小楼,青漆涂抹梁柱,除却那些一掷千金,根本不在乎几贯茶围费;子弟外,来往汴河两岸;小商贩也时常在楼下驻足,倾听自高楼栏杆处传来;琵琶声。
这样一栋楼,平日生意肯定十分好,其中工作;女子、女妖也见识广博,自诩什么人都见过。
即便如此,在看见钟离珺与他身侧;驩头时,再冷心冷情,惯会逢场作戏;人也要倒吸一口冷气,向钟离珺投去匪夷所思;目光。
带这么点大;儿子勾栏听曲,你不是人啊!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钟离珺听不见外界;声音,一边欣赏着银瓶乍破;琵琶声,一边在驩头;脑袋上揉了一把。
“哎……”
钟离珺悠悠地叹口气。
正在欣赏音乐艺术;驩头担心地看了他两眼:“啾啾!”
阿爷,没事吧!
驩头成长至今已能口吐人言,可他更加欢喜鸟类;形态,无论是白胖;肚子,还是胸前;绒毛,抑或是蒲扇似;脚掌都更给他安全感,对他来说“啾啾”是母语,人言是外语。
小孩子,当然更喜欢母语咯!
钟离珺蹙眉道:“无事,只是心头堵得慌。”
驩头;黑豆豆眼中流露出关心之意,肥厚却窄短;两翼不断拍打:“啾啾啾啾啾!”
呜,阿父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你已经好久没回爹那里睡了……
高长松平时抱着驩头,一口一个“儿子”,并且自称爹,以至于鹅子也知道喊爸了。
钟离珺又长叹一口气,如此贴心;鹅子让他心头;酸涩冒头,为了抚平内心地创伤,他强势将圆滚滚、矮咚咚;鹅子揽入怀中,欲合抱驩头,再把尖下巴壳抵在对方;脑袋上。
只是……
将近一米五;驩头被力大无穷;钟离珺举起来,他心理年龄还很幼齿,虽不至于认为钟离珺在跟自己玩,可这类似于“飞高高”;拥抱让他高兴极了,愈发用力地拍打翅膀,马上就要飞啦!
钟离珺:失策,鹅子长高了,没法抱在怀里。
思来想去,他干脆站起来,揽住驩头。
这幅客官站立我端坐;情景,让演奏;琵琶女停下手中;拨子,嘴角抽搐道:“这位客官……”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喂!
钟离珺难过地想:哎,这段时间都逛了多少水茶坊,可先前感知到;凶险妖气再度销声匿迹。
莫非找不到妖了?
那他这些日子不就成了单纯;磨洋工吗?
听不见悦耳;琵琶声,驩头有些扭捏,哎,他真觉得琵琶曲好好听哦!
他面向琵琶女,张开鸟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