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条狐狸……十二郎你也见过,就是清明节跳胡旋舞的,二娘还给她作画呢!谁能想到……真是其心可诛!”
她说得含混不清,这句话结束后像被提醒了什么,脑袋忽地从桌面上弹起来:“对啊,阿娘不就那回跟她认得的?早知如此,当时就该一把火把狐狸给烧了。”
段濂忍不住吐槽道:“烧什么烧,当时你不也看得如痴如醉?”别的不说,玉面公主长得真漂亮,又有从小娇养长大的气质。
高长松干笑两声:“你们吃,咱们吃得差不多了,先撤了。”
随后把冰酪底刮干净,也不顾“喵喵喵”抗议的乌云,捞起小猫咪就跑!
开玩笑,这八卦听完有没有命都难说,还是离火焰山一家人远点吧!
等出门好远,钟离珺才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他不八卦,这只是人基本的好奇心。
高长松一脸深沉道:“嗯……估计是一夫一妻制的问题。”
钟离珺:?
啥玩意儿?
……
罗刹女也不想丢人,她想早点跟牛魔王谈清此事,也没多挑,随即走进路边一家象姑馆。
牛魔王的表情霎时变得非常好看,他大惊失色道:“夫人,不可啊!”
驻足在象姑管门口,迟迟不肯迈足。
他为何如此破防?象姑馆实际是谐音,意思是“像姑娘一样”,假设说青楼里都是年轻美貌的女子,象谷馆里就都是美少年。
往来其中的客人有男有女。
罗刹女是不介意美少年坐陪的,她本来就是坐拥江山的女国主,更何况比起酒楼、茶肆,象姑馆的密闭性要强许多,谈什么都不会传出去。
门口的龟公见牛魔王伸出尔康手,面上难免带看好戏的神色,可他的行为又影响到了营生,只能出生提点道:“这位大王……”
龟公都很会看人,牛魔王一身草莽气,看着就是山大王。
罗刹女英眉倒竖呵道:“还不进来!”
牛魔王苦巴巴道:“就进来、就进来……”
当他踏入象姑馆的大门时,只觉得有什么碎了,那或许是他的坚持。
走在馆内庭院的石径小道上,见往来的纤细美少年,与那些“风流名士”,牛魔王的心疼,眼睛也疼,他苍凉地想:自己堂堂九尺男儿,从不接触那些脂啊粉的,怎就进这种地方了!
仿佛多看一眼,他朴实而男性化的大王气度就会被玷污了!
好在铁扇公主来这是想谈事情,她十分坚定地屏退左右,更拒绝了前来服侍的美少年,只找了间隐蔽性颇高的屋子,点清爽的酒水小菜。
玉面坐在她右手边,帮罗刹女斟酒。
二者坐姿优雅,可不知怎的,牛魔王竟产生罗刹女坐姿大马金刀的错觉。
这让他更慌了。
罗刹女一杯饮尽后开尊口道:“这样,翠云山积累了不少事务,想来积雷山也需要你出面清场。”
她冷酷地说:“你在东洲休整这么长的时日,也是时候该回去做活了。”
牛魔王嗫嚅道:“自然、自然。”
玉面狐狸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在心中啐了一口:好啊你个牛魔王,在自己面前摆谱拿乔,一口一个美人,还将家中山妻说得温柔贤淑,到头来二者关系竟是颠倒的。
我早该想到了,我招赘于此人不过为了保全一方山土,护自身安危,翠云山的铁扇公主可非等闲之辈,那可是妖界有名的女帝王、女国主,不比他要威武气派得多?
人家竟然是强强联合,天生女帝引进一将军。
自己真是被燕啄瞎了眼!
好在牛魔王没有完全失去男子气概,他看着低眉顺眼的玉面狐狸,心中生出一股男子汉的豪情道:“那玉面……”
玉面公主尾巴上的汗毛倒立:这冤家!什么时候不提我,偏偏现在!
让她存在感消失不行吗?
他摆出商量的口吻道:“她在东洲也没个去处,跟你不同,法力微弱无自保之力,跨海来寻我怕是已走投无路了,我可不能让她一人在此,我想找夫人讨个恩典,让我同她一起回去,将积雷山的宵小收拾一遍。”
罗刹女挑眉道:“我何时说不给你收拾了,我待会儿给你写一道手信,想来积雷山距离我之居所不过几百里远,等想宵小清扫后,便将其纳入巡视范围内,不成就让罗刹去将那些胆大包天的小妖怪给打死。”
“城隍那也帮我关照一二,让他们多照拂积雷山。”她看牛魔王目瞪口呆的模样嗤笑道,“你若是不信,这些活计便你去干,连巡逻的妖怪都由你来挑选,如此不比你隔几个月去一趟要好?”
她漫不经心道:“就你这玩性,等想起来的时候,黄花菜都要凉了。”
牛魔王哑口无言,过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夫人高义。”
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