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脸上,滴水的发梢显得有些凌厉。

沈关砚抽了一块毛巾,给傅岭南擦了头发。

傅岭南半阖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没动,任由沈关砚拿过来吹风机在他头上鼓捣。

沈关砚的手指细长柔软,轻轻拨弄着傅岭南的发梢,耐心帮他吹头发。

吹干之后,傅岭南回到床上对沈关砚说,“砚砚帮我倒杯水。”

沈关砚闻言赶忙去厨房冲了一杯温水给他,傅岭南喝了大半杯,重新躺到床上,狭长的眼睛合起来,半天都没动静,像是睡着了。

沈关砚终于确定,他是真喝多了。

平时傅岭南不会“使唤”他,更别说让他帮忙挤牙膏这种五岁孩子都能做的小事。

沈关砚半蹲在床头,看着傅岭南被壁灯染得柔和的侧脸,浮躁一整天的心逐渐平静。

沈关砚心情刚放松,傅启卿就掐着点来了几条消息。

前三条是图片,三件男式成衣。

傅启卿:【喜欢哪一件?】

傅启卿:【婚礼上穿。】

沈关砚顿时感到胸闷气短,一种无法挣脱的强烈无力感蔓延全身。

他以为住在傅岭南这里就会避免傅启卿的骚扰,但仅仅只是【住】这里不足以让傅启卿放弃他。

难道真的要那样才能摆脱傅启卿?

沈关砚看向傅岭南。

对方睡得很沉,左脸陷入柔软的被褥,睡衣解着两颗扣子,第三颗因为系得不牢固,只是虚虚地搭在扣缝里,随时有滑落的迹象。

沈关砚把手伸过去,摁在那颗扣子上,傅岭南突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