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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看完了,你放回去,将七八I九月的取来。”楚韶之道。

“小的这就去,老爷您记得喝药啊!”关差拿了书案上的账本,出门去库房。

待他走远,楚韶之站起身环顾四周,重新打量了一圈自己的房间,盯上窗边那硕大的一盆金钱树,楚韶之决定,就它了。

端起药碗,楚韶之走向它。

他醒来后药石不断,屋内药味萦绕不散,时浓时淡,药汤浇树残留药味,也不会惹人怀疑。

没多久,关差取来账本,见药碗已空,满意的将空碗端走。

楚韶之看账本,疲惫了就逗逗二两,次日还提着它出去遛了圈。

府内上上下下,皆知五公子楚宥齐送的鹦鹉十分讨楚韶之喜欢。

楚宥齐心思灵活,吩咐书童出去买些鹦鹉吃用的小玩意儿,明日辞别爹回书院时,将其献给他,能博他欢心。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楚宥行无法应对。

颜氏听闻此事,扯紧了手帕,见儿子神情低落,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惯会些歪门邪道!

楚韶之全然不知他遛个鸟儿也能引起暗流涌动,遛完弯回院子,身心舒畅,欣欣然继续看账本。

近三年的账本还未看完,但也已差不多了,楚韶之惊叹于楚家生意之大,涉及的行业之广。

原主太久以前的记忆模糊,但在楚韶之了解后,变得清晰起来。

靖海城临海,楚家靠河运起家,起初是押送运输货物,物品或多或贵重,河匪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船队,原主的爹觉着赚的是辛苦钱血汗钱,一个不注意阴沟里翻船,便什么都没了。

他想了个法子,船队出发时带上了靖海特产,一路买一路卖,最后回到靖海,卖完最后一批货物,盈利远超预期,便大刀阔斧改革,划了一半船只做买卖。

十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待原主接手家业时,楚家已一跃成为靖海本地首富,就是在周围城镇,名声也是响当当的。

原主一心扑在经商赚钱上,楚家商船卖特产十分出名,各地开的特产铺子却鲜有人知,原主从此着手,统一铺名并编号,以编号之事为噱头,请文人、说书先生、街头卖艺人等以此展开创作,短短两年便打响名声,全国闻名老少皆知,此后每开一家分店,都能引起最大关注。

不过几年便赚得盆满钵满,更上一层楼。资金雄厚,涉足其他领域自然有底气,涉及的酒楼、客栈、纺织业有名有姓。

恰好堂兄一脉科举夺魁,有原主这一脉提供支持,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升官加爵,而后反哺,楚家生意更是红火。

现如今,楚家铺子、作坊数不胜数,掌握着靖海一半的码头,底下大大小小船只上千,脚夫无数。河运商队、陆运商队上百,走遍全国各地。

若不是当今圣上登基后,颁布了禁海令,海运原主定也能分一杯羹。

楚韶之啧啧称奇,感慨原主是经商奇才,楚家产业能有现在的规模,几乎全靠他。

可惜英年早逝。楚韶之叹气,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幸亏原主一心经商赚钱,无心女色,不然他此刻更加难以应对。

次日,楚宥齐、楚宥行短暂的休假宣告结束。

一大早颜氏便忙活起来,为楚宥行准备带去崀山书院的东西,徐老夫人也派人送了些东西来。

午后,离府返回书院前,兄弟两人先去辞别楚韶之。

阳光和煦,楚韶之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拿着鸟食投喂二两,不时抛一颗进鸟笼,二两大张着嘴接,没接到就扑楞着翅膀衔掉在笼子里的吃。

关差在一旁嘴角抽搐,这是鸟,老爷跟喂狗似的逗。注意到两位公子来了,关差低声提醒。

楚韶之抬眼,楚宥齐、楚宥行同时走过来,楚宥行身后跟着书童。

三人一同请安,楚韶之叮嘱了几句,督促他俩专心学业。

两人应声,又说了几句便要走了。

楚韶之觉着奇怪,楚宥齐似乎太安静了些,换作平时定要与他贫几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宥齐,你书童呢,怎么不跟着?”楚韶之寻了个切入点开始试探,准备多聊几句观察楚宥齐情况。

岂料话音刚落,楚宥齐脸色瞬间变化,震惊他询问的同时,眼睫微颤,眼中萦满水雾。

楚韶之怔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