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神明的指示哦。”
虽然她早有意识,但赤|裸|裸地知道灾难的施加者和游戏规则的制定者是同一位神明后,椿的心脏似是被人握紧一般,难受得喘不过气。
她的手在碰触到苹果的霎那垂落,数百年无休无止的惨痛遭遇一闪而过,忽然压得她窒息,再提不起精神来应付无惨。
无惨见她不接过苹果,歪头疑惑道,“不吃么?”
椿垂着头,视线移至地面,没做任何回应。
见此,无惨也不恼,将苹果放在了茶几上,抽出桌上的纸巾擦着刀刃上残留的汁|水,漫不经心地问,“你今天又和谁出去了?”
椿跪坐在那边,依旧没出声。
“不说也没关系。”
无惨笑了笑,继续道,“等我找出来以后就杀了他。”
椿微微动容,解释道,“我下午只是和一个女生喝了下午茶,什么违规的事情都没做。”
“那之前,你半夜到废弃的商场,又是做什么呢?”无惨道。
黑赌场和黑拳馆,在地图上显示的地址为废弃的商场。
椿沉默了。
她的行踪都被屑神用误差50米以内的地图位置汇报给无惨了。
椿忽然想到屑神这么屑,即使游戏赢了他会遵守自己的诺言么,规则本就是他制定的,不想让她赢的话,随时可以修改规则。
这样想想,生活还真是绝望呢。
椿垂眸,目光移至无惨手中的水果刀。
无惨沉声道,“你如果自杀,我就把你这辈子见过的人全部杀掉。”
椿惊愕住了,看向无惨,警告道,“大规模的杀戮,人类很可能会发现你的存在。”
“无所谓。”
无惨语气轻松,“大不了,我也不活了,你说呢?”
“……”
椿再也无法压抑对他的厌恶。
见到椿充满恨意的双眼,无惨倏忽间很恼火。
他已经对她够好了,她为什么还是这副样子。
怒火窜起,他把水果刀扔到桌上,俯下身,双手掐住椿那白皙又纤细的脖颈。
无惨的表情变得偏执又疯狂,压低嗓音道,“了解一下你的行踪,你非要这么不爽吗?我们和平相处就这么难吗?”
他的手不断收紧,椿被掐得涨红了脸,气倒不过来,生理反应导致眼睛里充斥着大量的泪水。
“叮铃——”
忽然,座机电话响了。
无惨这才缓缓放开双手。
吸进空气,椿捂着脖颈,猛地干咳起来。
他起身去接电话,椿惊魂未定地坐在地面上倒气。
电话被接起,无惨听完对面的话后,平静地说,“嗯,我两个小时内赶到。”
挂断电话。
无惨再次走到椿的身旁,见到椿跪坐在沙发前,右手覆在脖子旁,双眸映着寒光看着他。
无惨柔和了目光,俯下身,直视着她,温柔地说,“桌上削好的苹果记得吃哦。”
椿抿着唇,一言不发。
“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见椿的眼睛依旧冷冰冰的,无惨微笑道,“椿,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你知道我的标准,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们都能很开心。”
说完,他伸手抚摸了几下椿的头,站起身,走向玄关处的大门口。
无惨走后,公寓门再次关上。
月光透过窗户,稀疏地洒进屋内。
椿站起身,一把将无惨削的苹果狠狠地扔在地上。
她忽然觉得身体被无惨触碰过的地方很脏,踉跄地朝卫生间走去。
*
椿那时在楼梯的眼神,让甚尔越想越在意。
电车还未到站,他提前下了车,往公寓的方向边走边掏手机。
甚尔拨了孔时雨的电话,一串盲音后,“我有事,今晚不去你家了。”
对面的声音止不住的开心,“好哦,那你有需要再……”
孔时雨还没把话说完,甚尔直接挂断了电话。
黑夜中,甚尔敏锐的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无惨临时有事,走得很急,没来得及叫司机,便匆匆往市区那边赶。
为了应证自己的猜想,甚尔隐住气息,镇定沉着地跟在无惨的身后。
他没有人类的生命特征,有实体,所以也不是咒灵。
无惨走得很快,似乎有意克制速度,但还是比一般人快很多,步子也悄无声息的,不像人类。
这样一直跟下去可以,但不聪明。
甚尔想起之前那个司机,叫他“富泽少爷”,掏出手机查了一下富泽姓氏的企业,临近的一家就在500m外的写字楼里。
穿过闹市区时,街边几个从Play House出来抽烟的混混引起了甚尔的注意。
这些混混有点眼熟,好像就是调戏过椿的那几位,甚尔走上前,站在那几个混混面前。
混混虽然醉眼模糊,但见到甚尔那张痞气十足的帅脸后,沉睡的记忆瞬间苏醒,毕竟上次手腕被捏碎,养了好几个月,这可不是说笑的。
“您您您……您怎么在这儿?”
甚尔吊儿郎当地笑了下,从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