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坐在副驾驶位上,位置跟着后调,让空间大一些。现在他长手长脚,像是挤在后座里,但也没有让星野响把位置往前调。
星野响在警校毕业后就各自离校,该世界线故事就算结束。他也没有把这些事情的后续放在心上。
萩原研二他们却一直继续过着之后的生活。
事实上,男生之间也没有那么多扭扭捏捏的,也没有谁把一场分别搞得隆重,就是最多一张纪念照,一句“以后见面要喝一杯”的承诺。可谁又能说不是确定以后一定会见面,心想着要联系还不简单。
结果星野响离开警校后,就跟人间蒸发一样,谁也联系不上。
这次星野响又重新出现,穿的衣服十分幼稚,不合身的雨衣,甚至还像小朋友一样穿着雨靴,感觉比在警校还要小四五岁似的。
“你家是不是遇到经济困难了?”
萩原研二也不爱窥探隐私,但他确实有些担心。
星野响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穿着十足宅男,雨衣下面就是两兄妹所在的莓Pro事务所免费赠送的短袖T恤,上面印着不知名团体的名字,裤子也是商场打折下来的五百日元三条的短裤。鞋子直接是一双杂货店统一定码的雨靴。
全身上下还加起来不到一千日元。
如果他是小孩子,也就算了。
可星野响是二十二岁青年,还是首席毕业,保底工资三十万日元也不至于穿得这么简陋。
“…”
星野响想解释,但脑袋里面只冒出一个词“卧底”——他正在以特殊身份卧底中,所以才如此随意。这个借口可以顺利堵住其他问题。然而,众所周知,一个谎言是要由无数谎言来填补的。
“没有…我只是现在有空…事实上我和我外甥、外甥女住一起,就穿得比较随意。他们还小,在读书。而我比较有空,所以就在家照顾他们起居饮食。所以,我没有经济困难。”
星野响怎么想都都觉得自己说话语无伦次的。
不过,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完全懂他的逻辑,就是在照顾小孩子日常起居,为了配合孩子生活习惯和喜好,所以穿得简单又幼稚。要知道他以前在警校,他穿得可飒爽精神,一身便服在校门口一站,就引来无数目光。
可重点不在这,两人惊讶道:“你都没有跟我们说过你有兄弟姐妹。那他们父母工作比较忙吗?怎么让你来照顾孩子?”
一下子听到意外的答案,不等响开口,两人也兴奋地开了话题。
“话说,你是有姐姐还是有妹妹?”
“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他们和你长得像吗?”
“两个孩子乖不乖?长得可不可爱?”
松田阵平很快把话题又拉回现实,“你要全天照顾他们吗?这样会不会耽误你上班?”
响被他们机关枪的发问方式打懵了,最后终于有机会说上话,“我有个大我十岁的姐姐。不过,她是单亲妈妈,在两个孩子父母还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这句话一落下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顿时一惊,原本讨论的热情立刻全变成歉意。两个人还不忘用眼神互相指责刚才彼此突然兴奋的表现。
响没有察觉他们这个情绪变化。
事实上,他对生死离别都并不算太敏感,也没有特别强烈的得舍情绪。大部分时候有也可以,没有也无所谓。当初系统找上他的时候,问他想要什么,他也想不到。
得到的同时,就要做好失去的准备。
响对自己得到什么,从不抱有期待,顺应自然就好。
感觉到说错话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沉默的星野响不是在难过,而是在发呆。
沉默越久,整辆车子就越尴尬。
萩原研二干笑着强行转移话题,“如果你是给孩子送饭盒与雨伞的话,我记得附近就有一间小学。是不是那间?我直接送你去那里吧。”
萩原研二做了简单的推理。
“啊…他们不是小学生。”
响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松田阵平用手机帮忙查附近的幼儿园,“那就是幼儿园吗?我记得…附近的幼儿园是?”
“他们现在不上课…”
响把他们的思维掰过来之后,还在想自己该说多少真话。可看他们两个一直在等答案似的,响才吞吞吐吐地说:“我姐姐是在演艺圈里面知名的偶像,两个孩子也跟着从小耳濡目染,露比想要当偶像,阿库亚也最近开始接演员的工作,在剧团里面练习。”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脑袋里面冒出两个三头身的童星在演艺圈里面打拼,响为了实现他们的梦想,跟在后面给他们拿水瓶、儿童玩具和儿童防晒霜,任劳任怨地做起了经纪人和监护人的工作的画面。
萩原研二自我代入道:“感觉你好辛苦…你有时间休息吗?光是照顾孩子学习生活就很辛苦了吧,还要照看他们工作。”
松田阵平问:“你现在还有当警察的工作吗?”
两人发问总是一前一后,十分有默契,完全没有被星野响漏听,星野响发现他们误解了,但多少也可以让他们错解自己没有当警察的理由。于是响顺势说道:“我就是主要照顾孩子们,不做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