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亲口承认自己有个在做警察的哥哥。

赤井秀一不认为这通电话是巧合，他略一沉吟，主动地道：“看来你已经发现他们了。”

“冲矢学长有什么想问我的，直接问就好啦。能回答的我一定知无不言。”雨宫树理热情洋溢地回答，“明天上午怎么样？我有一组实验的数据出了问题，冲矢学长能帮我找到变量的话，我就告诉你，我今天出现在那个公寓的理由。”

……真相是她躺过去了两天，作业快来不及交了，急求一个“作业帮”。

反正她只说能回答的才回答，又没说一定要回答。

雨宫树理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可以，明天准时见。”

对于雨宫树理将地点安排在东都大学，赤井秀一表示理解，在人流密集的校园内，无论是FBI，还是她背后的势力，都无法轻易出手，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公平场所，于是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

翌日，从早上八点到十点，披着冲矢昴的号出现的赤井秀一，拿着纸笔，做了两小时枯燥又重复的记录，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他不是早就从学校毕业了吗？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种事。

赤井秀一看着纸上快看花的数据，一时竟有些迷惘。

“多谢冲矢学长啦，一会儿请你吃饭！”雨宫树理才大三，是被稻森教授拖到研究室打白工的，好在今天不是她一个人受到压榨，终于将数据全部录入电脑，少女伸了个懒腰，足尖一点，将电脑椅转了小半圈，面向茶红发色戴眼镜的青年。

“不客气，我更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此时研究室里没有其他人，赤井秀一看着她，直白地低声。

“我是去调查一件事的，”雨宫树理昨天知道FBI跟踪她，约的今天见面，一晚上过去了，不提前打草稿是不可能的，少女镇定地反问，“在回答之前，我想问你，怎么看待‘司木露’？”

赤井秀一的眼神瞬间锋利得犹如清凌凌的刀光，审视和判断着什么。

她出现在那里，的确意味着她很清楚公寓的主人是谁。

许久，赤井秀一才淡淡地道：“一个极端的天才，和毫无自觉的疯子，可怕又可惜的对手。你们是什么关系？”

雨宫树理：“……”

啊这，怎么听起来，他全黑啊！

她给司木露这张卡写的剧本明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一颗黑心向红方”，发生了什么，名柯钦定的银色子弹居然这么形容他！

雨宫树理的“认亲计划”中道崩殂。

赤井秀一，或者说莱伊是见过司木露的脸的。

要在赤井秀一面前拿稳红方剧本，避免被他抓去FBI审问，她绝对、至少现在不能暴露她和司木露是兄妹。

可恶，昨晚的剧本白写了！

她临时删删改改，犹豫着说：“哥哥……我是说，我之前不是和你提到过，我的哥哥是警察吗？他失踪了，我在调查他的一些事的时候，查到了这个代号，在想，会不会和哥哥的失踪有关系。但是你的说法，和我查到的信息，有点出入。”

雨宫树理试图委婉地告诉赤井秀一，司木露是红啊！铁红！

【阿卡伊对哥哥的形容好帅！！】

【虽然但是，树理不知道哥哥是司木露吗】

【理论上树理应该知道，但是哥哥要瞒的话，树理也可能不知道吧，哥哥的智商也超高】

【脑了一下，哥哥想保护妹妹，妹妹也想保护哥哥，在对方面前扮演温柔哥哥/天真妹妹】

【杀我别用兄妹刀】

【看不得我开心是吧突然就给我一刀】

“据我所知，司木露从来独来独往，在他眼里只有能派上用场的工具，和派不上用场的废物。”赤井秀一冷酷地提醒，“不要相信黑衣组织的人。”

雨宫树理觉得赤井秀一对哥哥的偏见太深了，像她切马甲后实名举报了他似的，被迫闭麦。

之后他又问了她一些公寓和司木露的事情，被她用提前写好的稿子搪塞过去了，好像答了什么，又好像没答一样。

赤井秀一亲自调查了三年，也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对于雨宫树理粗略的回答，倒也没起疑。

司木露是典型的表演型人格，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的落脚处，知道他住处的人，虽然不算多，但也不止一两个。

雨宫树理能查到司木露的住址，并不能证明什么。

何况司木露的人格很矛盾，张扬的同时，又不乏谨慎。他只把那里当了个临时的睡的地方，和外面卖的样板间差不多，FBI接手那个公寓的时候，里里外外地搜查了一圈，差点连地砖都敲了，愣是什么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