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各种粮食还有药,随行的还有京城的大夫,领头的几位大夫则是太医院的太医。
他们过去是为了防止河水决堤后造成瘟疫。
河水决堤,淹死农田作物,淹死百姓,可同样会淹死老鼠之类的动物,而这些动物死后不好好处理,极易发生瘟疫,若是不提前准备上预防着,等到真的发生了瘟疫,到时候情况就严重了,非常容易失控。
整个瑞朝都在关注那边,紧锣密鼓,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救灾事宜,除了永安河那边,闻人奚还派出了不少人马去各地河流检查河堤情况,以防永安河决堤这类的事情再次发生。
三个月后,永安河决堤的事情彻底解决了,如今的河堤抹上了一层水泥,干了以后河水继续冲刷就没有事情了,整个永安河都焕然一新,而此次外出的钦差也带着满分的答卷回来了。
随着他们回来的还有不少河道上的官员,只不过他们是被押送回来的——这些人都是从前在河道上伸手的人,如今证据确凿,永安河的隐患又解决了,自然空出来手收拾这群蛀虫了。
待在京城的人想到前两年菜市场口流的血,再看看被押送回来的河道官员,纷纷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这位陛下,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并且手段强硬得很,在她手中讨生活,根本就没人敢乱伸手,毕竟从前那些乱伸手的人一家子都去投胎了。
最让朝中大臣绝望的是,闻人奚才二十多,正是年轻的时候,储君还没出生,而她又是开国皇帝,手中不缺人,也不缺民心,他们就算有些小心思,想要迫切等着她退位,都不行。
太远了。
朝中大部分大臣都要比闻人奚年纪要大。
他们觉得自己或许根本活不到闻人奚退位!
偏偏还真的不敢做什么,只能像小鹌鹑一样缩着。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君臣二者,只能一弱一强,方能配合得好,若是君臣双方都很强势,不愿意放下手中的东西,二者对上,对朝廷来说绝对是可怕的。
君臣相斗毁了了的朝代也不是没有。
君臣双方都很弱势……那问题就更大了,岂不是告诉其他国家的人说,我们好欺负,快来?
此时已经入了秋,稻子也开始抽穗了,只是镇北那边因为永安河决堤损失严重,很多田地几乎颗粒无收,朝廷给了镇北免税两年,不但如此,还送了不少物资过去。
只是到了冬天的话,那边的日子肯定要难过了。
原本那边就属于瑞朝偏北的地方,温度要比其他地方低上一些,今年又受了灾,冬天难熬,天气寒冷,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姜唯一升官了,今天下了朝刚好有些事情要和闻人奚说。
两人聊完了正事,闻人奚状似无奈地提了一嘴。
“今年冬日也不知道镇北那边怎么度过的,现在这日子就已经这么冷了,今年冬天必然要比往年难过一些。”
“皇上这么为百姓着想,是他们的福气,到时候肯定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碳贵,普通人家根本用不起,每年冬季都有百姓被冻死,这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尚且有人冻死,又何况是其他地方?”
姜唯一想了想觉得闻人奚说得有道理,也开始忧心上了。
这瑞朝是她看着打下来的,那些百姓都是瑞朝的百姓,知道他们可能会冻死,姜唯一自然放心不下。
她和沈著做了那么多事情,若是有人被冻死,真的会难受。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碳贱愿天寒。”闻人奚念了一句,随后突发奇想,“唯一,从前在外面的时候冬日烧了灶膛,一整天都暖和得很,你说,能不能让人准备一个烙饼的样式,烧一张床?到时候浪费的柴火也要少一些。”
“一家人在这样的地方保暖,到时候也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姜唯一正忧心呢,听到闻人奚的话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不就是火炕么?
火炕这东西简直就是冬日封印。
在冬天多少人会被封印在温暖的炕上哦,根本就不想要离开。
“皇上,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只是还要实验一下,如果成功的话,到时候这个冬季冻死的人肯定要少很多。”
而且这个事情做起来也不算难,最多有些废功夫,不过这对于那些给人盘炕的人来说,这也是一个生计,可以赚钱的。
闻人奚点到即止,听姜唯一这么说,立刻就明白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不得不说,沈著和姜唯一真的好用。
他们拿出来的东西闻人奚也能拿出来,只是有些麻烦而已,不如直接就都交给他们两人,还不会引起怀疑,她自己只要舒舒服服坐在后面过日子就好。
嗯,不得不说,很愉快。
果然,没多久,火炕就出来了。
皇宫之中有地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