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最后,由王哥坐庄,小陈掏钱,拉着康小子,荷儿,李老二三人去了瓦市口一家酒楼狠狠吃了一顿。 “原本是准备去镇上最高端的天香楼请几位喝酒的,可是天香楼这段时日再整修,暂停营业了没辙,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几位多担待1 酒足饭饱之后,满桌杯盘狼藉,王哥打着饱嗝再次跟康小子这里解释。 康小子也喝了不少酒,脸都红了,微笑着说:“天香楼是我堂姐开的,我二姐夫他们帮着打理。” “年后天香楼整改重新开张,我二哥过来做掌柜,所以这阵子暂停营业。” 听到这话,王哥连连点头。 “你二姐夫我知道,陈管事嘛,他跟我一起喝过酒呐1 提起天香楼的陈管事,王哥的眼中都是尊敬。 旁边的小陈更是一阵阵的错愕! 对于他们这些瓦市管理者来说,天香楼这类大酒楼的菜板管事可是他们眼中的财神爷,得罪谁也不会去得罪财神爷。 没想到财神爷是面前这摊贩的亲姐夫,下一任掌柜是二堂哥,东家是亲堂姐…… 尼玛,如果先前还在为这顿饭心疼,那现在小陈只感觉后怕和庆幸。 幸好幸好王哥做中间人,请了一顿饭,希望能化解今天的矛盾。 “那啥,几位,今天是我们兄妹唐突了,我再次敬几位一盅,我干了你们随意1 小陈越想越坐不住,再次站起身双手举杯朝康小子三人敬酒,腰杆都不敢挺直…… 吃饱喝足,康小子和荷儿也不打算继续做买卖了,尤其今天荷儿还差点中暑出状况,所以康小子收拾了下东西,拉着板车和李老二一块儿结伴回村。 回村的路上,李老二和康小子两个轮流拉木板车,并且,李老二还坚持着让荷儿坐到了木板车上去。 荷儿坐在木板车上的菜筐子中间,头上戴着李老二的麦草帽子,她望着前面正在拉车的李老二。 男人宽阔的肩膀,被汗水打湿的衣裳黏贴在身上,印出非常清晰的线条轮廓,抓着车把的强壮有力的臂膀……看着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荷儿安全感被拉得满满当当。 康小子也很高兴,走在李老二的身侧,两人一路的聊着天。 不知不觉就到了长坪村,木板车停在了老杨家四房的院子门口。 “李二哥,到家里来喝口茶。”康小子招呼着。 荷儿也从车上下来,一脸期待的望着李老二。 李老二却抹了把汗笑着摇摇头:“今天是真不能喝了,再耽误下去我筐子里那二斤猪肉都要臭掉了。” 听到这话,荷儿赶紧去打量那肉,埋头嗅了嗅,点点头。 目前还是好的,没坏掉,不过要是再耽误下去就真不行了。 所以荷儿朝康小子这打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说今天就算了,肉要紧。 康小子于是对李老二道:“既如此,我就不留李二哥喝茶了,你赶紧忙去吧1 李老二临走前对康小子说:“今天,我要多谢你们,沾你们的光我去吃了一顿酒席。” 康小子谦虚的摆摆手:“李二哥莫要那么说,该道谢的人是我才对1 今天如果没有李二哥,大姐不仅要被人欺负,后面还得中暑昏厥。 所以,带李二哥去吃顿饭,天经地义。 “荷儿,康小子,你们今个咋收工这么早?买卖不做啦?钱不赚啦?日子不过啦?还在门口跟人拉拉扯扯的做啥?快些回家来1 伴随着这一连串连珠炮似的语言输出,一个非常不讨喜的身影出现在院子中间。 可不正是刘氏么! 刘氏拉长着一张脸瞪着荷儿——身旁的李老二。 李老二看到刘氏,礼貌性的朝刘氏这打了个招呼,喊了一声四婶。 换来的是刘氏嘴巴一翘,鼻孔里哼了一声扭身回了堂屋。 李老二闹了个大红脸。 旁边的康小子和荷儿也是面面相觑,都很尴尬。 康小子对李老二说:“李二哥,我娘就这性格,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荷儿低垂着头,并没有跟李老二那里比划什么,但是那脸上的羞恼却是怎么都遮不祝 李老二见状,忙地说:“怎么可能,四婶刀子嘴豆腐心,人没毛病的1 “好,好,那李二哥你快些回去吧,咱改天再一起喝茶。” “好的,你们进屋吧,还有荷儿妹子,你先前中了暑气,多休息1 荷儿听到李老二临走前对自己的关照,不由得再次抬起头望向他,轻轻点头,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嗯’。 四房堂屋里。 刘氏看着姐弟俩今天上交的钱,更加不高兴了。 “今天赶大集,还以为你们能卖个底朝天呢,瞧瞧,就这呀,要是天天都这样,咱家早晚喝西北风去1 “娘,该解释的刚都给你解释过了,今天不是我们故意偷懒,实在是今天状况频出,大姐还差点中暑昏厥了……” 刘氏抬起头打量了眼荷儿。 原本想说句关心的话。 结果对上荷儿那双仇恨的眼,刘氏愣住了,心头也是无名火起。 “你个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