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抬起一双含泪的眼,问。
杨若晴道:“公爹,公爹应该已经知道你在长坪村,也知道风棠是你们的儿子,辰儿是你们孙子这个事!”
“不然,他就不会让辰儿转交梳子给你,这就是一种暗示,一种试探!”她道。
“暗示什么?又试探什么?”拓跋娴问。
杨若晴道:“暗示你,他还活着。试探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的约定啊!”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我的个人猜测,公爹具体是咋想的,这个只有他自个最清楚!”她道。
拓跋娴自嘲的笑了:“我若是当真忘记了他,至于如今这样孑然一身么?”
“倒是他,躲躲藏藏的,既然知道我在这里,也知道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都在一个屋檐下,他为什么不现身?他为什么不敢跟我们相见?他到底在心虚什么又怕什么?”
拓跋娴越说越激动,手指紧紧拽着画纸,画纸都被她拽变形了。
“难道,他娶了别的女人,有了家室和子女,所以他才不敢现身不敢来见我?”
一想到这个,拓跋娴就觉得好生挫败,甚至,更加凄然。
杨若晴赶紧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公爹这么多年虽然一直没有来找娘,但我相信公爹的心里,公爹的身边,除了娘,绝对没有别的女人!”
杨若晴的这话,让拓跋娴灰败的脸上掠过一丝亮光。
“晴儿,你从未见过他,为何如此笃定呢?”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