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笑了,孙氏和其他人也都笑了。
笑完了,杨若晴眼眸转了转,道:“四婶,今个我不想听别人的八卦,我想听听你们的。”
“我们的?我们啥呀?”刘氏诧问。
杨若晴道:“四婶,荷儿自打上回从外面找回来至今,都已经两年多了。”
“这两年多来,她就是每天待在从前出嫁前那屋子里,跟三丫头挤一屋,屋子本就狭窄,里面还隔了小半间住了康小子,还住了飞飞那条狗。”
“我就想问问你们的打算,荷儿打算就这样一直这么养着吗?”
听到杨若晴这问,刘氏有点尴尬,干笑了笑道:“荷儿那个死丫头,舌头都没了,话也不能说,废人一个,不这么养着还能咋地呢?”
孙氏叹口气道:“四弟妹,这是今个晴儿起了个头问到了这事儿,其实这事儿我也一直想问。”
“你们四房,三丫头和康小子一天比一天大,三丫头是女孩子,过几年要出嫁这就不说了,康小子是儿子,儿子长大了总得给他张罗着娶一房媳妇成个家吧?”
“到时候,他们小两口住哪啊?总不能又往后院那三间屋子住吧?”
“还有荷儿,虽说她没了舌条,不能说话,可她有手有脚,吃喝拉撒,穿衣叠被,做家务,干农活,打理菜园子啥的,都行啊,”
“荷儿跟大安差不多大,也才二十二岁,要是可以,情愿再走一家,生几个孩子,将来她年老了也有孩子们给她养老送终,总不能指望你和老四养她一辈子吧,你们是爹娘,说句不吉利却又实在的话,你们肯定是要走在她前面啊!”孙氏道。
刘氏听到孙氏这番语重心长的话,整个人的脸色垮了下来,坐在凳子上,没有了之前说八卦时的眉飞色舞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