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赖在他身边坐着,他也没辙了。
“对了,今天张县令跟你这讨主意的时候,你咋说的?”杨若晴又跟骆风棠那问起关于几个盗贼的后续。
骆风棠说:“我没有给出明确的要求,毕竟这是张县令的权责。我只是建议,根据每个盗贼的罪行深浅,以及认错态度来量刑。”
“那个年纪最小的小六子,我看所有人的供词里,就他的认错态度最真切。”杨若晴回想着那个
叫小六子的小伙子,也就是后面抓过来清理杨华忠家仓库米粒的那个。
就十七八岁的年纪,家里就剩下一个需要长期吃药的老娘。
据手下人去小六子村子打听的情况来看,小六子在村里人缘不错,是个热心肠的人,更是大孝子。
以前从来没有偷盗过,今年因为水灾,家里揭不开锅,他娘又不能缺药,然后,年轻人就被蛊惑了。
虽然犯错是真的犯了错,但是也不能一棒子打死。
骆风棠看了杨若晴一眼,说:“嗯,小六子的情况我也跟张县令那提了一下,考虑到其他人是惯犯,小六子是初犯,认错态度真挚,家里情况也不太好,希望能从轻发落,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杨若晴微笑着点头:“那就好,至于像杨华胜那种人,给他机会也不会知错的,我们不用管他死活。”
骆风棠的估测真的很准,马车在五房院门口稳稳停下的时候,村里传来巡夜打更人的更声。
邦、邦、邦……
刚好三下。
而五房的院子门突然吱嘎一声从里面开了,杨华洲衣冠整齐的从里面出来,手里还举着一盏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