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里的馒头一股脑儿塞到嘴里,腮帮子撑得像个小气球,来到木箱子旁拍了拍,“呀,这箱子材质不错哈,还没看到里面的小玩意儿,我就先喜欢上这箱子了。”
杨若晴微笑,吩咐左家押送箱子来的两个壮汉:“开箱的钥匙呢?”
她也想打开箱子看看左景陵搞这么大阵仗,到底给骆宝宝准备了什么年节礼?
其中一壮汉说:“禀夫人话,少爷并没有给我们钥匙。”
没有钥匙。
杨若晴想到了什么。
但旁边的其他人却没有想那么多,纷纷诧异,骆铁匠笑着说:“景陵咋是那么粗心的人呢?就算是你们半路上弄丢了也直说无妨嘛,待我去拿把大锤子过来砸开就是了。”
那壮汉急了,再次解释道:“骆老爷误解了,少爷是真的没给咱钥匙。”
骆宝宝笑着对骆铁匠道:“大爷爷,你确实误解他们俩啦,景陵那个小机灵鬼做出来的箱子是不需要钥匙的。”
“啊?没有钥匙,那从那个地方打开啊?可我明明瞅见这箱子四面都装了锁啊!”
有锁就肯定得有钥匙,而且还不止一把,得四把才行!
骆宝宝神秘一笑,“看我的!”
她围着箱子转了一圈,嘴里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的也听不清在说些啥,最后她确定了其中一把锁,蹲下身一顿捣弄。
锁没有动静。
骆宝宝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又在锁面的那几个像珠算一样的东西上拨弄。
这回,锁里传出一阵‘滋滋’的声响,就在旁边人都以为锁要开的当口,那锁又没了动静。
骆宝宝挠了挠脑袋,“景陵这个臭小子!”
身后,大志跟杨若晴这小声说:“娘,景陵弟弟送的礼物可真让人费解。”
杨若晴勾唇:“是烧脑。”
大志愣了下,随即会心一笑,对,就是烧脑,想要打开箱子还得废好一番功夫。
而且看这箱子的材料,估计就算是大爷爷拿来锤子斧头锯子,估计都不一定好使。
因为这箱子看似木头打制的,但这种木头格外的沉,是一种很特殊的木头,堪比寒铁。
除非,用娘屋里那把削铁如泥的莫邪剑。
可若真那样,这么好的箱子不就废了么?
既然左景陵送了这样一口上了密码锁的大箱子来,又没有交待两个左家仆人提供密码锁的其他信息,更没有只言片语的书信。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左景陵笃定骆宝宝能猜到密码。
杨若晴的目光重新落在骆宝宝的身上。
只见她挠耳挠腮了一阵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响指,修长的手指抓住那像算珠一样的东西,在上面重新拨拉了几个数字出来。
杨若晴特地留了个心眼,看懂了。
分别是‘三、六、一、五。’
三六一五?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密码锁应声而开。
骆宝宝激动的挥舞着粉拳,“哈哈,我就晓得是那串数字,景陵这个臭小子,还想难住我嘛?”
“妹妹,三六一五是啥意思?”大志也看到了骆宝宝剥弄的密码,好奇的问。
骆宝宝说:“三六是我出生的日子呀,至于十五嘛,嘻嘻,景陵上回就说明年是我十五岁生日,他要给我一份生日的惊喜。”
而显然,这箱子里的东西不仅是年节礼,更是提前送到的生日的惊喜。
大志恍然,“景陵弟弟有心了。”
骆宝宝莞尔,“那必须的,我可是他的大姐头,他是我看着长大的。”
大志:……你撑死了也就比景陵大三岁,四岁都有点勉强。
这时,那两个左家仆人见骆宝宝打开了箱子,又上前来躬身跟骆宝宝请示说:“小姐,我家少爷说他开过年可能要去躺杭州,怕是赶不及回来给您过生日,所以提前将生日礼物和年节礼放一块儿给您送来。”
另一个仆人补充道:“我家少爷还说了,他会尽量争取赶回来。”
骆宝宝颔首,“回去告诉他,就说无妨,让他安心忙自己的。”
仆人点头应是。
杨若晴指着剩下的三把密码锁,“宝宝,这还剩下三把锁呢,不打开嘛?”
骆宝宝挑眉:“第一把是母锁,余下的三把是子锁,这是景陵前阵子捣鼓出来的子母锁,只要把母锁打开了,子锁就迎刃而解了。”
杨若晴点头,年轻人的天下到啦!
“妹,打开看看呗,看景陵给你都准备了啥好东西。”大志也说。
骆宝宝却神秘一笑,护着那箱子:“额……这个嘛,现在还不能打开,等我得空了我自己打开,到时候喊你们来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