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敬酒了!”
别说敬酒了,就算让她给老太太捶肩捏背都行,只要能换回好处,她可是能屈能伸的哈!
……
关于找李家村瞎子占卜黄道吉日的事儿,在谭氏的催促下,又在孙氏的陪同下,刘氏很快就雷厉风行的给办好了。
占卜了两个日子,一个是刘金钏过来认门的日子,就在六天之后。
还有就是刘金钏嫁过来的日子,在腊月初八!
“哎呀,会不会太紧了呀?今个就已经十月中旬了啊。”孙氏说。
杨华忠也说:“六天后认门,那都月底了,腊月初八进门,这中间满打满算一个月都没有,你们四房哪有空准备屋里的东西?他们那边也来不及准备嫁妆啊!”
刘氏笑着摆摆手:“两边都不用准备啥的,我这边床和桌子衣裳柜子洗脸架子都是现成的,梅儿屋里本来就有,我到时候给他们抱两床被褥过去,再把我们屋里那只洗脸的盆匀给他们就是了嘛……”
“四弟妹,你拿你屋里的盆匀给他们?这不太好吧?”孙氏问。
“这置办几只盆又花不了几个钱,何必算那个小账呢?”孙氏又说。
刘氏说:“我们四房要盖新屋子,等盖了新屋子,啥都有,这会子能省一个算一个嘛!”
孙氏无语了。
杨若晴刚好又来了娘家串门,听到刘氏和孙氏的这番对话,她乐了。
“四婶啊四婶,有些钱该省,有些钱不该省。”
“且不说你匀给他们小两口的盆是你们用过的,且说你就晕那么一只盆给他们,难不成让他们夫妻俩洗脸洗腚儿洗脚都共用那么一只盆?不磕碜?不埋汰?不脏?”
杨若晴的这番话其实也是孙氏想要说的,只是孙氏还在心里默默组织着词语,杨若晴就已经直接给问出来了。
所以,孙氏也立马跟上,说:“还是给他们多准备几只盆吧,这小两口子过日子不能将就,不然让外人晓得了,不知道该咋样编排他们小两口呢!”
刘氏脸上露出一抹难色,笑得干巴巴的,“那啥,其实也没啥吧?我一辈子洗脸洗腚儿洗脚,都是一只盆一块帕子搞定,不也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么?咱庄户人家没那么多讲究!”
杨若晴听得直摇头,“四婶啊四婶,你懒,你生活习惯不好,你就直说嘛,何必要扯上庄户人家这么一说呢?”
“庄户人咋啦?庄户人难道就是脏乱差的代名词吗?那可不一定!”
“你去看看我奶奶,她可是地地道道的庄户人,一辈子多讲究啊!”
“洗脸洗腚儿洗脚,三只盆准备得明明白白。帕子也是如此,还准备一条专门用来擦手的帕子!”
“你再看看我五婶,二嫂,三嫂她们,哪一个是一条帕子从头洗到脚?哪一个是一只木盆包打天下?”
“你呀你呀,哎!”
真是不讲卫生,这样长此以往,一堆的妇科病。
指不定已经有了,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为啥杨若晴会有这种猜测呢?因为有两回四婶都是托菊儿从镇上药房给她带妇科方面的药回来冲洗。
不敢在村子里找福伯和旺生那边买,生怕被人晓得了笑话她。
其实这些问题不就是平时不主意卫生导致的么!
“哎呀,行吧行吧,你们别说了,搞得我好像很那啥似的,我给他们置办一套木盆就是了嘛!”刘氏摆摆手,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于是,她直接跳到别的话题上去。
“至于嫁妆方面,也说好了,我们这边折兑成银子,足足六两银子呢,交给刘金钏。”
“到时候她嫁过来的时候,就把那六两银子再带过来,当做她的嫁妆好了!”
孙氏和杨若晴听到这种安排,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这样的安排,相当于男方提供屋子啥的,女方直接出个人。
咋说呢,也都简单。
关键还是因为刘金钏条件特殊,不可能有人为她置办嫁妆的。
“四弟妹,这个办法行,虽说这趟金钏嫁过来没啥嫁妆,但她将来跟康小子好好过日子,再多生几个娃,比啥嫁妆都强啊!”
杨若晴也很赞同:“对,眼前的嫁妆只是身外之物,将来给康小子一起撑起完整的家,儿孙满堂,让四婶你和我四叔抱完大孙子抱大孙女儿,这才是真的实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