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挎着一桶猪大肠去了池塘那边拾掇,灶房这里,杨若晴对她说:“你这边可是重头戏,专心拾掇猪大肠,灶房里后面的事情就不要你操心了!” 小花咯咯一笑:“好!” 小花离开后,灶房里的杨若晴和黄毛马力全开,开始为了晌午的杀猪饭忙活起来。 距离晌午饭点还有将近两个时辰,时间这块非常的充裕。 杨若晴和黄毛甚至可以边烧饭边聊天,在这这过程中,小洁一会儿还要过来转一下,搭把手,带来一个空的热水罐子,又或者带走一灌满满的热水到堂屋去 招待大家。 黄毛问小洁:“娘那边你不时过去转一下,灶房这边不需要你。” 小洁说:“放心吧,我刚从娘那边过来,她一切正常,亲家母,还有我婆母,都在她那屋里陪她说话呢!” 然后,小洁又看向杨若晴:“翠莲大妈也在。” 杨若晴点头,“她们都在就好,这样大舅妈才不会一个人无聊,不然她可是在屋里待不住的。” 家里这么热闹,前院堂屋还在分过年的猪肉,照着她的性格,今天这样的场合应该是她的主场,她来张罗一切才对。 小洁正准备离开,黄毛喊住她:“把娘的药带去,刚刚熬好了。” “好!” 杨若晴看到黄毛将那一碗泛苦的药交个小洁,也叮嘱小洁:“这两天要多观察,如果她出现了头晕,胸闷,恶心,想吐的情况,要立刻引起重视!” 小洁和黄毛对视了一眼,姑嫂俩眼神也严肃下来。 “嗯,会盯着的!” “但愿没事,菩萨保佑啊!” 小洁端着药碗离开后,灶房里的气氛有点低沉,先前畅想过年的那些话题,黄毛也没心思聊了。 “晴儿姐,你看我婆婆这情况……照理说不会有大问题吧?” “黄毛,这话不好说,我也不能确定。” 杨若晴坐在灶膛口,灶膛里的火势噼里啪啦的烧着,杨若晴腿上放着一只小巧的篾竹篓子,里面装了二三十颗干蒜头。 今天要烧的很多菜,都需要大量的蒜头生姜辣子,所以在这样的场合,专门有个人剥蒜头,很关键。 杨若晴一边麻利的剥着蒜头,边继续跟黄毛那说:“皮外伤啊,骨折啊,内伤啊这些,能发现的其实都好滋养。” “主要是脑袋,脑袋这个东西很精妙,里面受伤了有时候不是当下就能发现的。” “尤其大妈当时那一下往后栽倒,若是自己摔倒,她条件反射的会双手去撑地面来缓解脑袋着力。” “可她是被三百斤重的大肥猪压倒的,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所以她脑袋有可能直接跟地面磕到了。” 以前有两个同姓的村子,某一年其中一个村子修建祖祠,另一个村子过去送礼。 去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丁,为了撑场面专门租赁了几辆马车。 马车本就是超载的状态,车上的男丁们也是吃过了酒席醉醺醺的坐车,结果那马儿在过一个拐弯路口的时候受了惊吓,狂奔起来。车身直接给甩出去了。 车厢里的一车人也都像天女散花似的给摔得路上到处都是。 一车人里,好几个被摔得满头满脸的血,还有的被摔的断胳膊断腿。 只有一个年轻后生的伤势看起来最轻,他身上没有半点擦伤,可是当后面马车上的叔叔伯伯赶过来将他扶起身,问他咋样。 他指了下自己的鼻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然后人就没了。 是的,就那么没了。 家里人都不敢相信啊,真的是一滴血都没见着,活生生的一个年轻壮汉就那么没了! “反正,不管咋说,这两天多留意着点,总没错!” 关于那些事情,杨若晴肯定是不会跟黄毛这里说出来的,不吉利,会让大家担心。 但是该有的叮嘱,那是一点儿都不能少。 不仅只是叮嘱,杨若晴还打算这两天要频繁的往这边跑,随时关注大孙氏的情况。 半个时辰不到,小花就挎着洗干净的猪大肠回来了。 看着小花冻得通红的手,杨若晴心疼坏了,这可不仅仅是自己的弟媳妇,更是自己带回来养大的妹妹啊! “赶紧的,快到灶膛口来烤火。” 杨若晴将小花按到灶膛口的小木凳子上让她坐下,然后自己这边拿过猪大肠开始跟黄毛那里接着拾掇。 主要还是黄毛来拾掇。 锅里烧了热水,放了去腥几件套,将洗好了的一长串猪大肠整体放到锅里焯水去腥。 等到七八成熟的时候,黄毛再将它们捞出来放到一旁过凉水清洗。 “姐,其他的菜都烧的差不多了,我要开始烧猪大肠了。”黄毛说。 杨若晴拿了一只小碗,舀了一碗银耳红枣羹在喝。 “好,你安排就是了。” “姐,那个炖的咋样了?火候到位了吗?” “稍微还有一点点硬,再炖小半个时辰估计更好。”杨若晴说。 黄毛道:“那等到吃饭的时候就差不多了,我再搞几个菜就差不多。” 接下来,黄毛把焯水好的猪大肠切成一小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