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混在一众乌泱泱的茶客之中,显得毫不起眼。
不,其是起眼的,只怪他们眼瞎,方才怎么就没看到呢?
这二人才完坏,又遇见了本尊,简直连胆子都要吓破了。他们晓厉害——谢蕴再如何名不正言不顺,是手握权柄的九五之尊。他们敢在背后道他,可面刺只有死路一条。
两人皆是汗流浃背、两股战战。尤其是对谢蕴泛冷光的眼眸,险些膝盖一软,就要他跪下。
更不巧的是,雅间的门,这时候却开了。从中走一个人来,口中喃喃道:“阿妩?方才是阿妩么?”
罗元绍。
阿妩眯了眯眼睛,毫不意外他会现在这里。毕竟道和谢蕴系的,京中有且这么一家人。
而在很久前,这个消息却从二皇子的口中被,用来试探谢蕴。足见得他和二皇子的交情不浅。再定睛一看,另外的两个人,不是在酒楼被找麻烦的参与者之一么?
谢蕴一践祚,他们就开始意诋毁了。
阿妩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明眸少见地溢几缕凶气:“世子,你到时候处置罗元绍他们的时候……”
“放他一马?”
“不,是千万不要顾忌我,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谢蕴似是轻笑了一声:“好。”
二楼的几人犹自愣怔,不该不该叫破他们的身份。却见女子遥遥对他们比了个“嘘”的手势,眼神警告他们噤声。
谢蕴现在的身份不一般,叫破会引得流言四起,乃至庙堂动荡。至于雅间中的几人,迟早会有人查他们的同行人,还有此行的目的。
纨绔子弟好办,满座的茶客却难处理。面对满座茶客望的谆谆目光,阿妩只得硬头皮道:“咳……我与《锁记》的主人熟识,写这书的时候构思了许久,至于和新皇登基的时间撞,纯属巧合。”
完,似是难面对背后的灼灼目光,拉谢蕴转身就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临走之时,还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议论声——
“认识这书的作者,可是真的?”
“唔,不会和陈家有联系罢?”
“这不是废么?谁都道,《青梅记》和《锁记》是和陈家有的人写的,要不然,谁晓得那般详细?”
阿妩不敢辩驳,只是拉谢蕴走得更快了些。
直到两人被淹没进闹市的喧嚣中,方才彻底松了口气——之前没亲耳听见书人念自己的书还庆幸不已,原来难堪的事情在后面。
“阿妩为何不承认《锁记》是你写的呢?倘若承认了,那台赏钱的起码一半,都要归拢在你身。”
“那世子,你怎么不承认你就是新皇呢?”
阿妩反将一军:“你若是承认了,方才的那些溢美之词,起码有一半会归拢在你身。”
两人默然对视了片刻,良久“噗嗤”一声,相视一笑。
笑过之后,阿妩又有些慨然:这般心有灵犀的片刻,真是久违了。不过,虽则窘迫了些,但不虚此行。至少,让谢蕴看见了百姓对他的拥护,可稍稍缓解他的心结。
“咱们回去罢?”突然道。
“去哪里?”
“宫中。”
谢蕴突然握住阿妩的手腕,凝声道:“你愿意跟我回宫中?不怕我再……”
他过,如果阿妩对宫中心有余悸,他不介意住在宫外,直到愿意再度信任他为止。
逆料,阿妩垂下眼眸,显得并不在意:“自然是宫中,咱们恐怕还要一起住不短的时日。至于世子你会不会再幽囚我?”
忽地抬头,眨了眨眼:“那你会吗?”
谢蕴一个无声的拥抱作答。
这动并非他们之间发生过最亲密的动作,但比往的每一次,都要让阿妩感觉更加安心、熨帖。
一片车水马龙之中,两个面目姣好的男女忽地相拥在一处,这场面在不能不让人侧目不已。但谢蕴和阿妩沐浴在行人目光之中,却浑然不觉有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似这天地之间,只余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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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后殿。
往常明粲粲的宫殿中,只点了几盏莲花烛台。昏黄的烛火如豆,照屏风交叠的幢幢的影子,分外慑人心魄。清夜无尘,月色如银。如此良宵,最适合有情人做有□□。
紫玉钗斜灯影背,红棉粉冷枕函偏。相看好处却无言。
阿妩仰躺在枕,雪肤泛起潮红,眼波似淬了春情的软钩,面似有慵倦之色。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