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我想想,要背后发麻。娘她自然更抗拒。”
阿妩:“可若是惠儿一直在玉碟之上,他的生母无如也会被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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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名字一定不是陈氏,而是叶向禹大人的遗孀。可阿妩并不想让自己和叶,与戕害他们的皇室沾染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得想办法呀。”她以手支颐,重重叹了口气。
谢蕴眼底思索之意一闪而过,片刻后道:“我明日下旨,命人先帝定谥、上庙,如?”
“定谥号?上庙号?”
阿妩眨了眨眼,旋即拊掌道:“好主意!”
定谥号、上庙号,只有死了的皇帝有这般待遇。先帝明还好端端地活在景阳宫中,若是得知自己经得了死人的待遇,还不知怎的会七窍生烟呢。
阿妩光是想想,忍不住笑出声。
当然,此事的好处,远远不止这气一气先帝这般简单。
“世子你先帝上了谥号庙号,惠儿到时候只用你上号,不用顾什么父子正统了。”
“正是如此。”
谢蕴把阿妩的头发擦到半干,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发间,惹得后者后颈传来阵阵痒意。
“嘶……别闹了世子!”
阿妩嗔了谢蕴一眼,直到后者伸回了自己的手,方继续说道:“既如此,他不用先帝加尊位了,只用你加?”
“是我们。”谢蕴纠正。
阿妩笑了:“嗯,是我们。”
此刻,若是有外人在场,定然会惊掉下巴。原来外界传言的“禅位”之说,连坐在尊位之上的一位也认可的么?
然而,无阿妩或是谢蕴,谈之时,殊无半点异色。
“对了。”阿妩又想起一件事来:“得让修实录的人把我娘的痕迹抹去了先。世子你说,他们会愿意么?”
“他们皆是先帝选拔出的门生。为师门隐恶,自然是愿意的。即使是不愿……亦有办法让他们愿意。”
最后一句陡然凛冽,寒意森森。
阿妩却半点不怕,安地轻点了点头:“嗯!”
“话说回来,幸好先帝过后践祚的人是世子你。否则我娘无如不可能摆脱的……”
更遑,与她母女相认了。
阿妩下一动,忽地抬头,轻啄了下谢蕴的薄唇,惊得后者面上一瞬空了片刻。见状,她朱唇缓缓一弯,露出洁的皓齿:“世子,多谢了……唔!”
回应她的,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回吻。
灯影幢幢,将二人身姿映在屏风上,恍若一体。
金猊中的香线,静静燃烧了一刻钟,唇齿相交之事方歇。阿妩面颊绯红,脱力般地倒在美人榻上。眼波里淬着含春情软钩,潋滟的波光粼粼不止。
“险些喘不过气来了……”她小声抱怨着。然而,一场深吻的疲倦背后,是另一种慵懒的甘美之意,如汩汩的溪流般,涌过了身。
月色正当时。
两人的眼神勾缠在一处,阿妩望向谢蕴的眼底。几瞬之间,他眼中的波澜沸腾成了滚水,汇成熔噬一切的洪流。饶是如此,他还强自压抑着,渴盼地望着她。
似是在问“可以”么?
她没有过多犹豫,轻点了下头。
薄如蝉翼的裙裳被剥落开来,露出阿妩浑圆雪的肩头。虽是暑气氤氲的仲夏日,并不使人觉得寒冷,她却仍然瑟缩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覆在肩头的宽大手掌,鸦黑的眼睫微颤。
旋即便转过头去,并不敢再看。
谢蕴的眼神,却愈发深了。
他的手仿佛着了火,每至一处,便让洁的雪肤登时泛起莹莹动人的粉意。
时不时引来怀中人的惊呼。
“好烫……”阿妩眼神似有迷离,喃喃自语道。手掌辗转腾挪,使她通身漫出了汩汩的春意,激得她咬住嘴唇,眼角含泪,拥向他怀里的最深处获取解药。
“烫么?”
谢蕴问她,却未刻意等一答案。而是用自己更加滚烫的唇瓣,描摹着阿妩含泪的眼角,吻去她的泪滴。
两人之间明有过数次的经历,每回却还似头一回般,各自悬一线、战栗不。
幕渐渐暗下来了。
衣衫四处凌落,却早无人在意。此刻连森润的月色插不进他们之间,哪怕一丝半点。阿妩的额间泛出淡淡的汗意,氤湿了她的头发,亦使她眼神愈发迷离。
如饮过甘澧后的酒后迷蒙一般,她双臂笼住谢蕴的腰身,粉色的指甲盖微微发红,在柔韧劲瘦的肌理上掐出一道道鲜明印子。
“头发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