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道:“你莫非已经找好了人?”
裴瞻边吃边瞅她:“你以为之前每次你去见禇大傻子的时候,我在外头干什么?”
傅真无言以对……
每次到禇家的时候裴瞻都主动留在外头不曾进去,合着他是在外面敲打并收服禇家的下人!难怪后来那些人一次比一次乖顺,如今连老吴都在给他们办事了!
“我先去大营,你在府里盯着,有什么新消息叫人来告诉我,我下晌就会回来。”
裴瞻吃完那个春卷便洗手起身,傅真跟上去:“那我要不要去趟裴家,让禇家的人配合行事?”
“不必,你等着禇钰给你传消息就是了。禇家那边郭颂会去办好的。”
说完他一手拿剑,另一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走了。”
傅真讷然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胡乱扒了两下头,快速的回屋更衣。
打发去宗庙的侍卫是鸡鸣时分回来的。
荣王妃一直等到他们回来。
把荣王平日可能独处的地方全部搜过,却没有发现任何可能藏匿一把扇子的地方。
“那有什么异常之处没有?”
“没有。”两个侍卫同时摇头,“无论是地板墙壁抑或桌椅板凳,都属正常摆放。屋里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荣王妃听完百思不得其解。
宗庙不是她们妇人可以随意进出的,所以她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前去查看。
平日那里到底是什么模样,她心中也没有什么数。
想了想,她又把派去盯着龙王的人喊了回来:“王爷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王爷没有再与世子妃接触,昨日至于王妃分开之后,就回了自己院子。”
“后来一直都没有出来?”
侍卫想了想,又抬头道:“傍晚时分,传了世子一道用晚膳。后来王爷和世子就去了书房,不过也没待多久,世子就离开了。”
荣王妃眉头皱的生紧。
这一切看上去都再正常不过,那就十分不妙了。让人该从哪里打开口子呢?
“再去盯盯吧。”
无奈把人打发下去,她来回再踱了几圈,才又和衣躺下。
这一日依旧风平浪静,只有章氏那边传来章士诚已经复差的消息。下晌章士诚还来府里拜见了荣王,关键是,荣王竟然还真的见了他!
这把章氏给得瑟的!
荣王妃越想越不安生,眼看着天色一点点的又暗了下来,她咬牙横了横心,把昨夜里去探过宗庙的人又喊了进来:
“入夜之后在门外听候传唤。”
二人照听不误。
入夜之后荣王妃照常用膳与洗漱,到了平日就寝时分也如常上了床。
将近戌时,荣王那边传来了熄灯的号令,她遂立刻爬起来,穿上衣裳后走出了门口。
一直等候在此处的两个侍卫立刻迎上。
荣王妃不发一言,只顾领着他们朝宗庙的方向行去。
自家的地盘,自己又是女主人,一路上自然畅通无阻。
一直到了宗庙外头,荣王妃才停步示意:“进去把门打开。”
二人中便有一人翻墙入内,悄无声息地开了一线门。
荣王妃闪身入内,四面便又变得如坟墓一般的安静。
黑压压的空气中传来檀香的气息。
宗庙的前院中央摆放着几个焚香的大鼎,即使是在月色不明的夜晚,四面也没有点灯,可那沉默而巨大的身影在微弱天光之下也依旧轮廓可见。
荣王妃攥紧了双手,顺着庑廊跨境二道门。
二道门的正堂供奉着天地五方神明,印象中到处都悬挂着神明的画像,开启的门洞此时便如同神兽的巨喉,让人情不自禁的揪紧了心肠。
不过荣王妃没打算去正堂,因为荣王平日过来,必定不会是为了与神明菩萨长时间相处。
侍卫在前引路,将她引入了三进院。
三进的正堂供奉的是杨家的先祖,包括荣王的父母以及原配王妃。
东西两边的厢房则是抄经坐禅等处。
荣王妃就近陷入了东厢。
这里一入三间,侍卫打着了火折子,眼前一切便渐渐入目。
屋里只有必备的陈设,靠墙用来放置经文的书架,放置部份祭祀礼器的博古架,练就几张椅子,并两张八仙桌。
连个称得上私密的柜子都没有。
看起来的确不像是有藏东西的地方。
转了一圈之后荣王妃走出来,又去了对面西厢。
西厢也差不多是类似场景,不过这边书多一些,椅子多一些,又多了一张禅床而已。
若是这般看来,哪里有什么猫腻?只怕连白鹤寺用来留宿香客的禅房都比此处更有看头。
“你们还查过哪里?”
此处安静得连他们彼此的心跳都听得见,气氛说不出的诡谲,荣王妃一万个想要即可离去,但来这一趟不查个明白她又万分不甘心。
“除了供奉先王的祠堂未入,其余都去过了。”
“祠堂?”
荣王妃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往北面那间漆黑的殿堂看去,那屋里供奉的正是荣王府这一支往上的先人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