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当天晚上蒋林他们还是触发了徐家的防禁,使得行踪暴露,周谊和隐藏在老宅之中的护卫还是立刻有了动作。
就在蒋林走后的翌日,大批人撤出了潭州,留下的两名护卫人手不够,只能选择盯住周谊和他们府内的几个下人。
此番押送进京的,就是这几个人。
这件事情朝廷已有衙司在接手,裴瞻他们因为在大营当中担着重职,如今仅仅是参与。
这些消息大家也就是关注而已,日子几乎都已经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有差事的按部就班,没有差事的比如傅真,则在为自己筹谋余生的活法。
自从宫变事后,到如今为止都未曾正儿八经坐下来交换信息。
如今为了拴住这二人,大家不得不重新把这些线索给捡起来。
毕竟如果一定要他们俩接手往下查的话,去宫里求这个恩典,也不是求不到。
再把话往回说,事关宁老爷子的死——不管是多心还是真有疑,也还是得他们自己查出究竟才安心。
这么谈下来就直到晚饭后才散,走的时候,裴瞻和傅真二人同时送他们出来。
透过车窗看着门廊下站在一起的那俩人,苏幸儿收回目光说:“多般配的俩人啊!都怨你们,当初怪人家这个那个,这下好了,真散了看你们上哪儿哭去?天底下能有几个老五这样的英雄汉子?你们还嫌人家不够资格当姑父!”
梁郴点头:“是我们的错。”
苏幸儿又道:“强扭的瓜甜不甜,得先扭了再说,不能还没扭就下定论,日子啊,还长着呢!”
看到她意味深长的目光,梁郴道:“你打算怎么着?”
苏幸儿狡黠地笑了:“你说呢?”
她这样的笑容下,秀美的双眼便勾起来一道细纹。
可是她才二十出头的年纪,那些年因为一力支撑着偌大梁家而操心操劳,以至于在同龄的女子里,竟徒添了风霜。
梁郴痴痴望着,搂着她的肩膀靠入自己怀里:“听你的。我也全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