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坐在旁侧望着琴弦出神。
太监上前通报之后,这母子两边都朝亭下投来了目光。
燕王站起来:“大将军,裴将军。”
少年脸色苍白,一双黑曜眸子却无比清亮,从小到大一直在父母身边的缘故,声音也透着几分乖巧。
“参见皇后娘娘,燕王殿下。”
裴梁二人施了礼,皇后也站了起来,温声道:“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脸上还有残存的恍惚,方才琴声响起的时刻,无人知晓她在想什么。
“皇上传我们俩进宫商议军报,收到了皇长子的案子,我们便又去了趟禁卫署找张统领,想到许久未曾来向燕王殿下请安,就又过来了。”
燕王道:“二位将军忙于军务,小王岂敢耽搁?两位快请坐。”
皇后也道:“坐吧。没事就好。”
两人在太监搬来的凳子上坐下,裴瞻望着焦尾琴:“殿下神采斐然,是朝廷及万民之幸事。”
燕王腼腆回道:“我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艺不精,简直丢了太傅的脸面,也让将军笑话了。”
“他能笑话什么?他除了舞枪弄棒,诗画不通,五音不全,还能笑话殿下您?当然,臣也不懂,臣比他还不如!”
梁郴哈哈地道。
皇后笑望着他:“你母亲和二婶可好?听说回来了,也不进宫来看看我。”
“臣回去就把圣谕带到!”
“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皮!”皇后笑骂着,又转向裴瞻,“昨日才见了你媳妇儿,你今日就来了,你眼光不错,那妮子大大方方,沉着冷静,倒与你旗鼓相当。”
裴瞻也笑了:“多谢娘娘盛赞。不过此番能获得大案,内子确实可当首功。”
皇后点点头,正色道:“所以我也重赏了宁家。只可惜了宁泊池,走的早了些。
“——吃茶吧。”
裴瞻端起茶,不动声色道:“臣的岳母接掌了宁家的商号,大江南北皆有铺子,也做药材买卖,在前朝担过皇商之职。
“也不知燕王殿下近来的药材是否充足?是否有臣可效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