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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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瞻缓吸气:“当年探子们在大约搜罗消息的时候,顺道带回来的消息,这位宜兰公主跟金旭是那同母所生的亲姐弟。且公主身为长姐比金旭大了十余岁,姐弟俩幼时在宫中不受待见,都是公主忍气吞声护着弟弟,各种委曲求全才算安稳长大。
“宜兰公主婚后一年死去,没有得到大月这边任何说法,金旭不可能不存怨。
“我曾经推测过,两国交战之时,大月王几次派史臣游说金旭参与战争,金旭都不理不睬,这应该有怀恨大月的成因在。”
“可是宜兰公主嫁的不是翼王吗?”兵部侍郎看了过来,“照此说来,他要怀恨也是怀恨翼王。而彼时翼王是大月王皇权之争的刀下鬼,他跟大月王可没有过节。”
“人的情感可是说不准的。”裴瞻道,“如果最近动词,对大月的举动没有侵占疆土的迹象,那很可能就是因为宜兰公主的死,金旭趁着大月满目苍夷之时,开始发难了。”
“可是翼王府的人都已经死了。”梁郴也不赞同这个说法,“徐胤作为最后一个翼王府的后裔,已经在大理寺天牢里,金旭还能向谁报复?”
“有道理。”兵部尚书点起头来,“翼王府的人都已经灭完了,继续要下手的话,早就该下手,既然没有早下手,那此时也没有道理再下手。”
裴瞻没有反驳。
毕竟他一时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徐胤那个姓连的心腹已经逃走了,尚不知去了何方。大月那边还是得派个人过去,一探究竟方才能放心。”
梁郴作出了结论。
裴瞻听到这里把盘着的胳膊散下来。“等我把手头的事情捋清楚,我亲自去一趟。”
“你怎么能去?”大家异口同声的反对,“宫里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京畿这边不能失防。你是京畿大营的主帅,不可轻易离京。”
裴瞻想说出自己的理由,梁郴不由分说阻止了他:“杀鸡焉用牛刀?这个念头你打消吧。”
满屋子人都在点头,裴瞻也不争论了。
出了兵部,杜明谦还有应酬,分道走了,裴瞻在马上与梁郴说道:“昨日太平从泰山馆李仪那里听到的消息,皇长子极有可能真的还活着,而且他还去过大月,并且很可能还生活过一段时间。
“废太子死后,虽然说还有个燕王可作为皇储,可他身上似乎也有疑点。
“再者,他身体状况确实不佳,把大周国祚压在他一人身上,实在让人不能踏实。
“倘若这是万不得已的法子,那你我也只能孤注一掷,硬着头皮撑下去。
“可如今竟然还有皇长子的消息,你我便不能不积极争取。
“立谁做皇储,不是你我能左右,但若能多个备选,朝廷也要免去许多动荡。”
不是不看好燕王,他身上有疑点,可他目前并没有做过任何不义之事——至少还没有把柄,在这种情况下,立他为皇储,并无问题。
可他万一有问题呢?
如果还能多一个选择,那又为何不能把这个选择找出来看看?
以及,皇室血脉流落在外,对于朝廷来讲,长远下去也是有隐患的。
梁郴插腰叹气:“你说的我明白,可你确实不能离开。一定要去,那个人也得是我。”
“你——”
“好了,”梁郴不让他往下说了,“还没到必去不可的时候,先把眼前这些事情弄清楚再说。”
他扭头看了一眼天色,说道:“方才护卫已经传话来了,小姑姑回了家,等咱们回府吃饭,走吧!”
裴瞻点点头,二人便迎着夕阳踏上了街头。
……
傅征已经在梁府与冯曹二位夫人及苏杏儿喝过一轮茶。
曹夫人心直口快,就傅真要和离的事儿严厉地数落了她一通,勒令她从此好好跟裴瞻一起过日子。除非裴瞻欺负她,否则这两个字再也不许提。
傅真全程笑嘻嘻的,一听一个不搭腔,主打不让她们俩生气。
夫人们拿她这滚刀肉也没办法,来回嘱咐了几遍,看她把一碗羊肉羹吃的精光,又不由得宠溺地看起她来,还情不自禁的掏绢子给她抹嘴,就跟她还是从前那个成天在眼前撒娇耍赖的小泼皮似的。
没办法呀。
妯娌两个都没生女儿的命。
这个小妹是自己看着生下来的,又是妯娌两个手把手接力养育大的。
跑去辈份,这跟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何况现在,真要说的话,连辈份的阻隔都去除了。
这就是他们俩带大的小女儿!
梁郴二人进来时几个人聊吃的聊得正欢。欢快轻松的气氛,填满了整个屋子院子。
两个男人站在远处看了一阵,然后情不自禁的相视而笑,走了上去。
“又说到吃什么呢?再好吃,那还有宁婶的万宾楼厨子做的好吃?”
“哎呀,你们都回来了!”
曹夫人拍腿道:“真是会挑时候,正说到吃你们就来了!”
梁郴笑道:“自从小姑姑变成了万宾楼的少当家,我这腰都吃粗了一圈,别的时辰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