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上,不自觉的也把目光重新投向了杨奕。
正好这个时候宁夫人也回来了,她已经在后院降落了一桌酒菜,正在请他们入席。
她站在杨奕身边微笑向他介绍着今日的菜色,那般周到亲昵的样子,跟他以往对待自己时谨守分寸的样子可是很不一样。
刚才这么一番交谈下来,谢彰也已经看出来杨奕是个坦荡的君子,如此,那这个人也许的确会是宁夫人的良配?
那他自己——
思绪到了此处,谢彰心弦蓦的抽动了一下,是不是良配,这又关他什么事呢?他明明跟宁夫人只是单纯的交往着,愉姐儿那丫头胡说八道,难道他还真动了心思不成?
那该多么龌龊!
人家费心费力不求任何回报的替他教养女儿,而他却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思想!
“谢大人,您还在想什么呢?入席去吧!等会儿菜都冷了。”
这时候宁夫人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也笑微微邀请起了他。
谢彰抬头一看大家竟然都起身了,都站着等着自己,便连忙抬步跟上。
走出几步之后,他稍稍落在后方,看着前面一路走一路交谈的杨毅和梁程二人,再看了看旁侧的宁夫人,他慢慢的停了下来。
宁夫人跟着停步,疑惑的望着他:“怎么了?”
谢彰欲言又止,反复再三,才说道:“这位杨先生,还未婚吧?他的过往你都了解吗?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从前也没有听你提起过,他跟你说过他的过去吗?”
宁夫人顿了一下,深深道:“当然说过。他不但跟我说过他的过往,我连他的父母家人都认识。”
谢彰心里有些酸楚,顿了一下,颇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原来有这么熟啊,那是我多虑了。”
说完他又继续往前走。
宁夫人追上去,拦在了他的面前:“你多虑什么了?都虑了些什么?”
谢彰满脸赧然:“没有什么。”
宁夫人深觑着他:“你都御史大人平日可不像今日这般吞吞吐吐。”
谢彰更加眼神乱飞,没个着落处了:“我看你跟杨先生挺般配的,便有些担心他是否靠谱,毕竟,毕竟——”
“毕竟我前夫太渣了是吗?”宁夫人接着他的话说下来,然后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我倒不知道御史大人还擅长当媒人,你有这闲工夫,倒是给自己说门亲去?”
谢彰面红耳赤:“看你这话说的,我哪有给自己说媒的道理?”
“不能给自己说,难不成就胡乱给别人说么?”
“哪里有胡乱——”话到此处谢彰戛然而止,随后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和杨先生不是,不是那回事?”
宁夫人涨红脸,有什么话将脱口而出,咬咬下唇后她又没说了,只轻瞥了他一眼:“下次别瞎说。”
然后抬步走了。
谢彰望着她匆匆前行的背影,浑身莫名轻松,停一下之后,他立刻追了上去:“你,那你——你有没有考虑再嫁?……”
风华相当的人已经并肩远去,身后被扣上了门的屋子里,小两口正凝重地面对面站着。
裴瞻缓声道:“燕王既然确定在说谎,那他当初出现在大皇子面前,一定不是偶然的。
“包括他去城隍庙,都不见得一定是意外。”
傅真想起来:“是了,你们在城隍庙里发现了什么?”
裴瞻摇头:“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那里是原先用来给外邦商人居住的一条胡同,自从和大月打起来之后,外邦商人都被驱散,那一片也几乎没有人住了。从时间上算起来,七年前那座庙已经弃用了许久。
“我今日去的时候,里面荒草都已经快有一人高,当日必定也是荒草丛生,如果不是存心前去,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深宫中长大的皇子,为什么会选择走这样一条路,去这样一个地方避雨。”
“而且那里的窗户全都是紧闭着的,如果后来没有再发生过什么事情,也没有人特意前去关窗的话,也就是说如今是什么样子,七年前是什么样子。
“所以又是什么情况下,皇后亲自嘱咐好生伺候的宫人侍卫,会放着一个十一岁的皇子在庙里头,而他们却走出来呢?”
傅真道:“你是说他七年前那趟出行,也是预谋?”
“不然的话我想不出来他为什么会去那儿。”
傅真沉吟:“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事到如今,我觉得已经到了入宫像皇后坦陈一切的时候。与其我们在这猜来猜去,倒不如把事情交给皇后娘娘,这个答案由她来找寻,最合适也最有效。”
裴瞻点头:“确实如此。但我们如何让娘娘相信呢?”
目前所有事情都是他们在传递,皇后对燕王的爱护也是让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此无凭无据指证她的儿子意图不轨,就算皇后再贤明,也不会听信他们吧?
何况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揭露了废太子,导致他被自己的亲爹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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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到现在为止,皇后还是信任他们,可接连指控她的儿子,任谁都会觉得是在针对吧?
“我倒有一个相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