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好好的。但是因为这两日我新发现了一些问题,我想,还是得您和大殿下见上一面才好解决。”
“什么问题?”
“眼下不好说,因为我没有证据,说了您也不见得会相信。我就想问问,你能见见大殿下吗?”
“这还用说吗?”皇后坐直了身子,“他愿意见我了?”
傅真摇头:“所以,我得迂回一下。”
……
杨奕用完饭之后回到了院子里,刚跨进房门就闻到了浓郁的桂花香。
他情不自禁走到它跟前,然后顺手拿起了旁边的茶杯,蘸了一点清水,用手指沾着撒到了花枝上。
披上了水珠的花叶看上去更鲜嫩了,神采奕奕地矗立在花瓶之中。
杨奕对着它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把杯子放下来,坐在了旁边椅子上。
此时阳光斜照着窗棱,道道金光洒进了屋里,有几束落在面前地板上,像通往记忆深处的发黄的时光隧道。
二十四年,跟一辈子比起来它不算长,可是一个人又能有多少个二十四年?
“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坚决,根本就不会亲手照顾这瓶花”,傅真的言语还漂浮在耳边,小姑娘的声音又轻又脆,但落在他的耳里就好像重锤。
贺昭捧着茶壶走进来,见杨奕躺在椅子上出神,便把茶放下,轻手轻脚的站在旁侧。
杨奕沉默了好久,然后才把脸转向他:“是有什么事吗?”
贺昭垂首:“属下觉得那个谢御史,对主公好像有些不寻常,不知道主公察觉不成?”
收到谢彰,杨奕又沉默了一下。“他是徽州谢家的子弟,又是朝中的良臣,而且还是宁家大姐的挚友,就算是对我有些兴趣,也不会有问题。”
贺昭道:“主公怎知他是宁夫人的挚友?”
杨奕喝了口茶,漫不经心说道:“直觉。”
贺昭瞅他一眼,不再言语了。
杨奕坐了坐,看着面前缓缓挪动着的阳光,目光情不自禁又转到了旁边的桂花上。
贺昭也看见了,他说道:“说起来,也快到主公的生辰了。”
杨奕出生在八月,皇后本来不喜欢桂花,但是在杨奕出生之后,她渐渐地喜欢上桂花了。
不光是喜欢桂花,她还喜欢菊花。
仿佛只要跟这个月份相关的,她都会发自内心的接纳。
“我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她也快花甲了。我记得她腿脚本来就不太好,那几年征战途中吃不好,睡不好也住不好,一到下雨天她膝盖就疼。
“真儿那丫头说她很瘦了,我真想象不出来,她如今是什么样子。那画像我不敢认,我从来没有想象过她会从年轻健康一下子老到这个样子。明明上一次我见到她,她行动那么利索,健步如飞,说话声音又脆又响亮,好像永远也不能被打倒似的,可那画像上的人,却像是连风都能吹倒她。”
杨奕在幽幽地说话。
贺昭伤感的望着他,良久才出声道:“这么多年过去,娘娘依旧在坚持不懈的寻找主公,也算得一片慈母之心。”
杨奕抿唇不语。
贺昭也不敢再开口了。
片刻之后杨奕又说道:“早上真儿那丫头跟我说话,你都听到了。”
贺昭望着地下:“属下听到了。”
杨奕望着她:“那你觉得她对老三那份猜测有几分可信?”
贺昭沉气:“属下说不好。总觉得凭皇后娘娘的贤良,不至于会养出一个又一个失德的孩子。何况燕王这些年来也并没有向主公展露过歪心思,他已经早就知道主公的现况,如果他想对主公下手,应该可以有很多机会。
“可是,听完将军夫人的话,属下又觉得有道理,燕王有些地方实在反常。”
杨奕深吸气:“如果他当初出现在我面前并非意外,那么从他嘴里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可疑了。”
贺昭道:“主公的意思是说,燕王关于当年湖州之事乃是皇后娘娘与皇上共同的决定那番话?”
杨奕定定的望着眼前的花枝:“哪怕当年的事情我是被自己的亲爹坑了已经板上钉钉,母亲一手将我带大,在那十年里,我享到的最多的关爱都是来自于她,这一点我也始终难以相信是假的。”
贺昭上前一步:“不满主公,属下先前反复推想过,皇后娘娘参与此事咱们并没有从别处得到证据,都是燕王说的,如果说这是他成心在当中混淆视听,也未必不可能。”
杨奕望向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昭凝眉,欲言又止,几度反复后才说道:“有废太子忌讳主公的先例在前,难保燕王没有这份心思。
“他知道主公还在世,知道主公一旦回到宫中,极有可能会得到皇后娘娘的全力维护,那如此一定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他就撒这个谎,极力阻止主公与皇后娘娘见面。”
杨奕站起来:“可你刚才也说过,他如果想下手,还是有许多机会的。比如说,他也有许多侍卫,比起老二来更强的一点是他知道我会在哪里出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关键七年前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他才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