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家起来,周夏看了眼秀丽,发现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很是淡定,那脸不红不白的,很是从容。
周夏再看付春生,也是如此,一点没有刚住在一起时的尴尬,难道,周夏凑到秀丽面前,嘿嘿一笑,“秀丽姐,昨晚睡的好么?”
秀丽抬头看到周夏微微挑眉,然后再回想她问的话,脸不觉红了,“你呀!坏丫头,想什么呢?我们还没结婚呢?怎么会?”
周夏也笑了,“没想到付大哥还是个正人君子。”
秀丽也笑的一脸娇羞,“嗯!他说等到结婚那天再...在一起。”
周夏在心里给付春生点了个赞,这付大哥还真行,说话说到做到,是个值得托付的。
几个人洗漱完毕就直接去店里了,在市场买了几根油条,这市场很大,一条竖街和一条横街组成,足足有二里地长,从这头往那头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头。
忽然听到吆喝卖包子的声音特别耳熟,周夏走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穿红棉袄的女子正在卖力的吆喝着包子,手里还麻利的帮别人从笼屉里往外捡包子。
周夏看了半天才辨认出来是周娟,周夏停在那就那样看着,还别说,周娟正经干活的时候,还是不错的,不过,这人就怪了,为啥就不好好自己生活,非要折腾个没完。
周夏刚想转身走了,就看到周娟一扭脸看过来,然后就愣住了,四目相对,电光火石般都有些尴尬,就听到排队买包子的人嚷嚷开了,“快点快点,发什么愣啊?我们着急着呢!”
周夏笑笑刚要转身,就看到从包子铺里走出来个年轻男人,上去就照着周娟的脑袋就是一下,“你想啥呢?不麻溜的干活,想找死是咋的?”
周娟被拍的脑袋一懵,急忙卖包子,周夏摇摇头走了,这事跟她没关系,周娟自己要往火坑里跳,她怎么能拦着呢?
上次挨打,周娟要是醒悟了,哭着回家去,她还能真的高看她一眼,现在看来,她不但没有悔悟反而还记恨上家里人了,这种人就是不值得同情,就该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然,她怎么会体会到那种被伤害的痛,等周娟卖完一阵包子,缓口气的时候,再朝刚刚周夏站着的地方望过去,哪里还有周夏的影子。
周娟满脸的苦涩掺杂着滔天的恨意,她觉得自己这一切都是源于周夏跟徐刚离婚,周夏要是不离婚,她就不会变成这样。
在省城那天她也不会被打死,然后她就重生回来了,还被徐刚的老婆驱逐,让人把她送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国道上。而不是之前的高楼大厦。
要知道,上一世她可是过得很好的,周夏赖着徐刚进城一个月以后,她就跟着进城了,后来跟徐刚勾搭在一起,两个人还生了个儿子,一直把周夏踩在脚下,儿子还是周夏抚养长大的。
后来的后来,她又跟了别人,后来她患了重病,回去找儿子,可儿子不认她了,她在痛苦中死去,没想到她就这样重生了。
可是一醒来就被打,后来见到吴小梅,她就问了,不是周夏嫁给徐刚了么?怎么会变成一个比徐刚大了好几岁的一个女人了。
那周夏呢?她去哪了?我必须还要跟上周夏,她还要跟徐刚生儿子呢?
不过,这回要是再生儿子后,她必须自己抚养,再也不会把儿子丢给别人了,她要好好把儿子养大,再也不要让儿子认周夏做母亲了。
那儿子是她的,谁都夺不去,将来一定能成为她的倚靠。
她从省城走回来后,没有地方住,她也不想回家,她已经知道父亲是指不上的,前世,她后来把徐刚抢过去后,父亲就跟她决裂了,后来就带上小铁直接南下了,她到死都没见到父亲和弟弟。
所以说,父亲和弟弟就是她的仇人,永远的仇人,无法解开的,她还不如找个地方先生活下来,以后再想办法?
反正她也知道了以后社会的走向,她干点啥还不挣钱。
她当时凭着记忆来到这个市场,想着找一份工作,正好就看到张记包子铺,她想起来这是吴小梅认识的那家包子铺,就进去想碰碰运气。
爷三个看到她都挺高兴,就直接把她收下来了,就让她住在包子铺了,老大对她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后来就由张老板做主,就把周娟说给他家老大了。
本来周娟以为她捡到宝了,可是,有一天晚上,张家老大把她给睡了,可第二天张家父子对她就变样了,对她非打即骂,说她不守妇道,不是个正经女人。
后来她才在邻居口中知道,张家老大曾经结过婚,结婚一年媳妇就被他们打跑了,周娟想走,暂时又没找到落脚的地方,而且,她发现自己好像是怀孕了。
她算了算日子,肯定是徐刚的没错,但她现在还不能去找徐刚,万一他不要这个孩子再让她打掉可怎么办?
她要利用这个孩子在老张家站住脚,她发现这个包子铺,虽然不大,但是很挣钱的,她要是出去打工,也挣不来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