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虽然是这么吐槽着,但在心里,符玉毕竟是符玉,和别人不一样。
珠珠觉得符玉如今刚学着做人,有己的想,她还是很尊重他的,也不会真威逼利诱他什么。
而且符玉至已经有了体,不再是曾经一块冷冰冰的玉,类人的肉.抱来热热的、柔软的,是全然真实的存在,她每次抱住他,都会觉得很踏实。
她心里还挺满足的。
天热了,因为符玉怕热,殿内已经提前摆上冰盆,她懒洋洋枕在符玉腿上翻话本,过了会儿“啊——”地张开嘴。
符玉正在吸收月华,闭着眼,手已经轻车熟路地从冰碗里叉块甜瓜,塞进小鸟嘴巴里。
珠珠腮帮子鼓嚼了嚼,翻过,趴在他腿上仰头看他。
符玉睁开眼,就对上女亮晶晶的眼眸,他看得心软,静坐也是静坐不下去了,又叉了块甜瓜喂她。
珠珠含在嘴巴里,爬来抱住他脖子,:“我听吴越留有一些早传下来的双.修功,可以道侣两个人一修炼,那能不能也一吸收日华月华。”
符玉忍不住好笑:“你脑袋里只有这个吗。”
“我的是正经的那种双.修!”
珠珠这次却一脸义正词严:“你好龌.龊!你还污蔑我!”
她趾高气昂:“快给珠珠大王道歉!”
符玉才不听她哔哔,抱她像抱孩子一样让她坐在他腿上,给她换个舒服姿势,才笑:“那你去找找吧,看是不是真有这种功喽。”
珠珠心头一动,一下就明他的意思
——他这是婉约的答应了。
…那究竟是“双.修”,还是“道侣”呢?
还是两都有呢?
珠珠因为这个念头而兴奋。
珠珠搂住他的脖子,吧唧在他脸颊亲一口,口水糊在他脸上。
符玉无奈擦了擦脸,仿佛不高兴,可那双美丽的眼眸却分明含笑望着她,像某种蝴蝶诱导交.合时尾翅洒落的羽粉,摇曳着什么隐秘而不可言的东西。
珠珠一下被摄住,几乎神魂颠倒,凑过去想亲他的嘴唇。
符玉这次难得没有闪避,慢慢低垂下眉眼看她,仍是那欲语而含的模样,颤动的眼睫几乎渗出形同荒浪的放纵。
“砰砰!”外面突然响敲门声,阿蚌喊:“小姐,地牢里的…那位醒了!一定要见您。”
“!”珠珠后脑一毛,气得差点当场炸掉。
珠珠大吼:“滚。”
阿蚌却没走,还在敲门,口气很苦:“小姐,您还是去看一眼吧,那位一直不肯药,大夫再这样下去人真要不了。”
珠珠青筋抽跳,心凉凉地看着面前的青一下睁开眼,被惊醒般,他眼中之前那旖.旎的动情之态像被戳坏的气泡散去,重新恢复冷静。
他看了看外面,轻声:“你去吧。”
珠珠看着他平静的神容,心头一下哇凉哇凉。
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能亲到了。
只要亲到,很快就可以更进一步,底线就是这么一退再退,不定要不了多久,她的小君都能有了。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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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珠珠恨恨捶一下地,老大不高兴地爬来:“那我去了。”
符玉笑:“去吧。”
珠珠没注意到,美丽青的笑意这次根本没进眼底。
她不情不愿地往外走了。
符玉望着女跑走的背影,美得不可方物的青唇角还带着微微的笑弧,眸色却像夕落的光,漫漫沉下来。
珠珠到地牢,走下石阶,就见衡道子跪在地上。
神州关押重刑犯的密牢都是这样,锁.链和位置都故意设计的让人一直跪在地上,不来,形成心理和肉.体的双重压迫,强迫罪犯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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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道子被锁链缚跪在那里,他瘦得如同一把枯骨,发冠早已不知丢在哪里,头发就那么披散,面颊伤可见骨,血水与地牢的湿水不断从他上淌下来,不堪至极,任何人瞧他的神状,恐怕都难以信他是曾经仙族的上至尊
——但当他抬头来,当人对上他的眼睛,瞬所有的怀疑都会不攻破。
男人的双目布满血丝,偶尔划过一抹难以控制的浑浊怖态,但很快会被他强压下去。
他狼狈至此,竟仍然极大程度地维持着清明。
“听你非要见我。”
珠珠被腐烂的血腥味冲得难闻,嫌弃地捏着鼻子,笑嘻嘻:“不吃药,不吃食水,怎么,你不想活了吗?”
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