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才处置了她,容那贱人活到如今,她暗害你,早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珠珠听得简直要笑出。
当年第一个坑她的是谁,可就是他燕煜自己!他现居然这里义词严杀这个杀哪个,美名其曰为她出气,那他怎么不先给自己一抹脖子。
无论是天帝天后、琼犀、还是贵妃婉秀,她从不是自己不杀,她只是有强烈的愤恨、也就有必须把人杀了的动力。
有必报的血海深仇,就不必把杀人当成目的,杀人也就只是一手段,
如果可以借此得到更大的利益、当然值得杀人,如果有,那么光是强权带的永世恐惧已经足够让他们战战兢兢昼夜难安,她也并不屑于屠戮这些早已卑躬屈膝无力反抗的弱者,这是从小爹娘教她为王的胸怀和气度。
珠珠不知道魔帝是变了、还是因为大权握终于暴露本性了,他已经不是为了夺取利益杀人,而是凭借喜恶肆意无度地屠戮弱者。
“朕为你出气。”魔帝道:“朕欠你的,朕都会一一补偿你,千倍百倍补偿你,珠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魔帝说着话,眼眸紧紧盯凝着她,像期待她的反应,仿佛认为她会感动。
珠珠只觉得可笑。
无论贵妃对她怎样,对魔帝从是忠心耿耿温柔体贴,一个对服侍自己多年为自己抚养子嗣的妃妾都有半点温情、随手当工具拿讨别的女人的人,如此冷血凉薄的人,怎么会让人觉得感动。
她只觉得更恶心厌烦。
珠珠看了看跪边的少年,说:“我不用你瞎管我的事,你留下她的命。”
魔帝看她任何的动容,眼底倏然浮现血丝,呈现峥嵘的怒意,冷笑:“晚了。”
宫人低着头,谦恐端一个托盘,一颗如剔透琉璃的珠子,刚刚擦干血迹,纤尘不染,晶莹美丽。
是琉璃珠。
旁边跪着的小长公子全晃了晃,眼眶瞬间红透,低下头。
珠珠的心情冰冷了个彻底。
她拿回琉璃珠,说:“这孩子跟着我。”
魔帝想她竟如此反应,刹时厉怒:“你就想说这个。”
珠珠一句话也懒得和他说,拽起少年转就走。
“苏珍珠!”
她听后魔帝猝然嘶厉的音。
“当年我盗你的琉璃珠,你恨了我半辈子。”他嘶:“如今我还给你,我还给你,你…你不要再恨我。”
珠珠头也不回说:“我早就不恨你。”她根本把他当个屁。
她背对着他,有回头地径自走了,有看后魔帝布满血丝颤动的眼睛。
“那你…”他张了张嘴,型无说:…那你不…重新爱我。
珠珠有看,可燕肃看了。
燕肃觉得像个天大的笑话。
原母妃用了苏大君家传的宝物活命,还曾经想害苏大君;父帝曾经为盗走宝物救母妃与苏大君决裂,现又杀了母妃,想求苏大君回心转意。
父帝抓走贵妃,他去求过许多人,他跪下去磕过无数的头,可连母妃的亲父都不愿意插手。
他有办法、几乎不抱希望地最后去求苏大君,苏大君什么也说,带他了。
母妃死了。
父帝杀了母妃,有人畏惧、有人狂喜,所有人窃窃私语、冷眼旁观。
到头,唯一开愿意让母妃活下的人,居然是苏大君。
珠珠有听音,转过头,看后不远处还不及人腰高的少年低着头,站那里,大颗大颗无掉着眼泪。
“抱歉。”他瓮瓮气:“苏大君,对不起。”
魅女都不忍得转过头去。
珠珠顿了一会儿,走过去,伸手抱住他后背,拍了拍。
燕肃被按进一个带着凛冽血气的怀抱,脸颊贴着妖王坚硬华美的腰带,听头顶那淡淡的音说:“哭吧。”
“你还小,可以哭这一次。”她说:“哭完这一次,这辈子再也不要哭了。”
燕肃鼻尖忽然酸痛。
她是妖族的王,她的怀抱冰冷而危险,她根本不像个母亲,她看起有贵妃半分的温柔,可他仿佛第一次真感受到母亲的怀抱。
所有的情绪像海浪汹涌而,他再也忍不住,放纵自己埋进女君的怀里嚎啕大哭
“啊——”
“啊——!!!”
珠珠听着怀里少年撕心裂肺的哭,目视前方,慢慢拍着他的后背,说:“我也是你这样小兔崽子的年纪,第一次谈恋爱,被你爹背叛的时候,也觉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