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泽的字放荡不羁,和他的人一样。
直到翻开最后一页,字体变得稚嫩清晰,每一个笔划都是经过认真缓慢勾勒而出的。
[从你离开直到今天,手上只剩你的照片。
那天你消失在铁道间,我在丛林再也看不到天。
命运流过我的指尖,我选择追寻并继续疯癫。
不能见面,剩我一人思念。]
……
…………
这首曲谱简单,风格一改原来,像是在写抒情诗一般真挚动人。从这不成熟的作曲来看,这首歌应该写在原泽没红之前。
翻看中,一张老旧的照片掉了出来,她怔住。
泛旧的老照片被保存良好,大一点的男孩抱着白嫩嫩的小姑娘,在阳光下笑颜灿烂。
她认得出,照片里是小时候的自己。
苏糯定定看着,没注意身旁原泽已经醒了。
照片被抽走,笔记本啪的声合上,被抓包的苏糯惊得身子一颤,仰起头:“对不起,我偷看了你的东西。”
原泽这才看清书桌前的是妹妹。
他拧了眉,伸手揉揉了作痛的眉心:“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来没多久,我做了早餐,想叫你过去吃。”
“嗯。”原泽从衣柜随便拿出件衣服穿上,又取出一个小盒子送到苏糯手上,“拿着。”
她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几张银行卡和几把房屋钥匙。
“这是我这些年给你存的钱,还有市区和一套公寓,今天叫你来,就是想把这个给你。”
苏糯神情凝滞,很快把东西推了过去,“不用,我不需要这些。”
原泽顿了下,似是不满,烟嗓缓慢低沉着:“从我出来到现在,赚的钱都会分成三份,一份给爸妈,一份我留下,剩下一份就是你的。小棉花……”他狠揉了一下苏糯的脑袋,“这些年我从未放弃过寻找你,我坚信总有一天会和你见面,那时我就想,不管她生在贫窑还是富人之家,只要再遇见,我就会让她往后人生过得和公主一样,最起码不会有金钱方面的苦恼。”
所以他拼命赚钱,几年来没明没夜的创作,哪怕嗓子哑了都不会停下,他要努力,为了他,也为了他的小棉花。
“拿着吧,不要让大哥几年的心意落空。”原泽捏了下苏糯的脸,径直下楼。
苏糯紧攥着那个小盒子,鼻尖莫名发酸。她明白原泽的意思,其实他是怕自己发生了不幸,这笔攒下来的钱可以救她的命。
小心把盒子放好后,苏糯下楼。
餐厅里其他人已经狼吞虎咽吃开了,给原泽剩下的只有个空盘子。
面面一边往嘴里塞着面一边向她竖出大拇指,嘴里含糊不清:“好手艺啊!超好吃啊!棉花妹妹大厨手艺!”
原泽过去朝空盘子张望两眼:“我的呢?”
阿肯:“你吃屁。”
“你吃屎。”原泽怼了回去,顺便把他手上的一碗面夺了过来。
“操,队长你恶不恶心,这叫间接接吻你懂不懂啊。”
苏糯很是无奈,“还有中午饭呢,我可以再给你们做好的。”
几人都没怨言了。
原泽吸溜着面条,问:“昨天你自己回去的?”
面面打了个嗝:“队长你忘了?你叫赵影帝过来陪小棉花,最后小棉花和他走了。”
原泽咀嚼动作一停,懵了。
廖正嗤笑道:“不是吧,泽哥你又断片了?你这点破酒量到底遗传了谁?”
“……”所以昨天打电话赵云清时,她大哥就已经喝高了?
苏糯确定了,确定这是他亲哥。
原泽总算在脑海中搜寻出丝丝微小的记忆,问向苏糯:“老赵没对你怎么着吧?”
苏糯摇头,面不改色扯着谎:“他把我送到酒店,然后就回去了。” 说着,把头发往锁骨处拨了拨。
面面忍不住说:“你都带小棉花找鸭了,影帝比鸭子高大上多了,就算怎么着了也不亏。”他要是睡了影帝,能吹一年,不,十年。
原泽踹了他一脚:“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懂个屁!”唾骂声,“老子找鸭那是花了钱买来的乐子,能一样?”
“……”
他看了眼苏糯:“没事就好,昨天是我喝高了考虑不周到。也幸好叫来的是赵云清,那货天生性冷淡,我又是救他一命的祖宗,以后我不在你就找他,那小子不敢对你乱来的。”
苏糯唔了声,颇为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想到昨夜那缠绵的低喘和男人性感晃动的身躯,苏糯不由揉了揉隐隐发烫的耳垂。
性冷淡?
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