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拎到架子上,往底下一探头。
七零八落的破旧架台中间有一块空地,土混子一帮人正围着个姑娘戏弄。带头的土混子蒙着那姑娘的嘴,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周围混混们都兴奋地嗥着,还有人拎了台大个的录音机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边上七倒八歪一地的酒瓶子。
女孩子一边发抖,一边不停挣扎着,露出来的半张脸不是顾河岳那大妞又是谁?
臭虫缩着脑袋用力点了点头,里头那帮地头蛇他惹不起,外头这帮凶残的过江龙他哪里又敢扛?不过看看这人数的明显对比要是等会儿打起来,他还是趁早混水摸鱼溜了吧
不然要是被土混子逮到他带人来砸场子,他这身皮都得被扒了,哪里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曹富贵深吸一口气,看着四下的环境,咬牙切齿道:"A战术!
他一把扯下臭虫,向黄胖和猢狲指指前方的小门,两个手下心领神会,伸手从兜里拿岀花面巾牢牢包住自己的眼睛以下的半张脸,曹富贵也迅速把自己“武装"好
富贵哥一脚把莫名其妙的臭虫给踹进了厂房里
臭虫“嗷一-”一声惨叫, 滚地葫芦似的做了先锋。
曹富贵 紧随其后,从他随身不离的大包里掏出两只一掌大的“圆球”, 在混混们愕然怒喝声中,拿打火机点着两只球状物朝着他们扔了过去。
“看暗器!”
富贵哥明人不做暗事,扔暗器那是一定要打招呼的,至于招呼打得晚了点,主要是因为这帮混混们太没礼貌,未尽地主之谊么圆球爆裂开来, 四分五裂,一股简直是馊了半个月的垃圾再混上屎尿发酵后的销魂恶臭霎时弥散在厂房车间里。
"什么玩意?咳咳咳!嗷,特么,呕呕——”
“妈呀,黄大仙成精了这是,呕——”
“咳咳,臭,臭小子,谁……”
混混们顿时被熏得七荤八素,狠不得连隔夜饭都呕个干净,吐得翻江倒海,越发恶心,不到半分钟就倒下了一大半。土混子不甘心地瞪着不知打哪钻出来的花脸黄鼠狼精,扯着顾河岳的辫子,边呕边抖着腿骂:“干你娘,哪,呕呕——哪来的,呕!”
没等他一字三呕地呕完,一旁脸色惨白的顾河岳猛地一仰头,"砰!”一声重响,脑瓜子重重磕在土混子的下巴上,土混子顿时惨叫出声,身子一晃就要栽倒。顾河岳死死咬着唇,飞起一脚后弯踢……
曹富贵浑身一激灵, 仿佛听到“咔嚓”一声,悲剧的蛋碎声。
三个蒙脸汉齐齐打了个哆嗦停住了脚步。
土混子的嘴仿佛瀑布一般,把他的隔夜饭都喷干净了,脸色发青,闷声不吭地昏死过去。
臭虫和混混们被熏倒一地,此时看着如此凶残的顾家小姐姐,个个眼泪鼻涕一把地,像是毛毛虫一般在到处都是呕吐物的地上蠕 ,哪怕离这大妞远一厘米也是好的。
顾河岳摇摇晃晃地站着,脸色煞白,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她死死盯着眼前几个蒙着花脸的男人,努力让自己不倒下去。
……妹妹!
曹富贵咽下口唾沫, 用力绽开笑脸,见顾河岳没放松半丝警惕,他一楞,继而恍然大悟,一把扯下脸上的蒙布,露出人畜无害的俊俏笑脸,屏着气,嗡声嗡气地笑道:“妹妹,我叫曹富贵,我们是自己人啊!我们是你爸,还有你哥日星的好朋友,一起来救你的,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噢!
他夹着腿小心翼翼地, 在顾河岳警惕的目光中走上前一步,掏出了一张黑白照片为证。
照片上曹富贵咧着大嘴笑得一脸灿烂站在左首,右首则是笑得爽朗,黝黑健壮的顾青山,中间则是一脸腼腆笑意的顾日星,还有个冷脸的英俊年轻人则站在顾日星和曹富贵中间,把两人分隔开来。
顾河岳 看到这张照片,绷得快要断的心弦瞬间放松, 腿一软,朝着来人倒了下去。
“哎哎,妹子,小心——”
曹富贵一把扶住顾家妹子,眼见她脸色一变,富贵哥暗叫一声不好,已经来不及避开了,只得悲壮地迎接一声: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