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了执念,他常常在梦回时,期盼自己能如英雄下凡,挡在裴桃面前,替她承担人生的重负,而后对方自是芳心暗许,同他共结连理。
这一切,很快便不是梦了。
李浩然得到神豪系统仅仅一个礼拜后,兜中已经积攒了近两百资金,他换上新买的名牌衣服正准备出门时,却见到裴桃的门口站满了流里流气的刺青大汉,他们正在往裴桃的房门上贴着借条,泼上红色油漆,那些人瞪了他一眼,叫他别多管闲事,李浩然犹豫着没走,没一会,就见到了裴桃出来。
明明是很害怕的样子,可裴桃却咬牙不肯退缩,她握紧拳头试图和那些大汉沟通:“我爸和我妈已经离婚了,法院已经判了,他这些都是赌债,我妈不用还!你们别再来骚扰我们,否则我要报警了。”
可那些催债的,哪会和她讲道理,对方笑了:“那你报警,这可是民事纠纷,你说法院判了,那行,我也不找你妈,我就找你,你要是受不了啊,你叫你爸出来。”
裴桃平日里,再苦也总是笑着的,像名字一样甜美,那时她却格外倔强:“我和他已经断绝联系很久了,我也想找他,我找不着,你们就算把我打死了,他也不会出来的。”
那几人全都笑了:“小姑娘,现在是法治社会了,谁会打死你呢?我们呢,时间多,大家可以慢慢纠缠,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谁让你倒霉,摊上了这么个爸爸呢?”
裴桃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不肯要自己示弱,没落下来,那泫然欲泣的模样,要人看了心疼,当然,站在她对面的催债专业户是不会觉得她可怜的,反倒是笑,一直被挡在后头的李浩然感觉自己找到了机会。
李浩然挡在了裴桃身前,问清了债务的数目,他告诉那些人,钱他来还,别再找裴桃麻烦,裴桃想拦,没拦住,又试图给李浩然写借条,对方一概拒绝,李浩然前前后后替裴桃的那个父亲还了几回赌债——毕竟对他来说,钱确实只是数字,没了系统会再给,也渐渐地攻入了裴桃的脆弱的心防,两人走到了一起。
无论中间有没有金钱纠葛,起码在一起时,二人是情投意合的,要是一切能这么顺利的进行下去,其实也不赖,可是随着男主的财富越来越多,社会地位的提高,李浩然身边的莺莺燕燕也多了起来。
在故事的后头,李浩然身边出现频率更多的是某国的公主、某国的特工、某位知名女星……不知是作者忘了,还是篇幅不够,裴桃早就没了姓名,只有读者时常会在下面讨论,裴桃到底是得了天大的利益还是被男主辜负。
身为女主之一的裴桃,正是原身的女儿。
原身人生的前半截,在大部分人的概念里,都算得上是一帆风顺,他的父母都是工厂的职工,勤劳肯干,早些年便在购入了工厂建的房子后,又另外在外头买了房子,当然,这一切都留给了原身,他还没开始奋斗的年龄,便已经是小有身家。
在父母的安排下,他同吴丽萍结了婚,两人没进工厂,而是顺着当年时代的洪流,创业做起了小生意,两人在B城小学门口,开了间文具精品铺,里头不止出售文具,还贩卖些玩偶、小饰品之类的东西,仗着周边几个学校的流量,收入一直挺好,后头还在另一个城区的学校门口开了分店,妻子也为他生下了独女裴桃,两人照顾着孩子,经营着店铺,一切风平浪静。
按说,这样的人生应当是没什么波澜的,可意外往往总会发生。
裴桃高中的时候,家里的店铺流水已经趋于稳定,平日里便雇佣了人来看店,吴丽萍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照顾女儿身上,而原身,便也难得的无所事事、无拘无束起来。
他认识了一个朋友,在B城开大排档的强哥,在后来的很多年,原身曾反反复复地想过,那个和他勾肩搭背,说着哥俩好的好兄弟,在最开始带着他进入那万劫不复的深坑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当然,彼时已经没有答案。
强哥家的海鲜、下酒菜味道很好,价格也实惠,不少中年男人,喜欢在有空的时候,往他家椅子上一坐,拼桌吃上一顿、喝点小酒,原身也是这么认识的强哥,两人关系好了以后,强哥神神秘秘地同他说:“你想不想找点乐子?平时天天是不是也挺无聊的?”原身先头还以为是什么红灯区的业务,立刻拒绝,后来在了解之后才明白,强哥说的是在B城的地下赌馆。
原身不太懂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怀揣着试试看不会怎么样的想法,他跟在强哥后头,到达了那个赌馆。
出乎人意料的是,那赌馆所在的地方一点也不神秘,正位于B城早些年拆迁后的安置房区域,那安置房建得早,每栋楼也就□□层高,由于房子老,原先的住户大都离开,租给了外来人,渐渐地也有些鱼龙混杂起来。
他跟着强哥上了楼,那赌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两套位居上下的套房打通的,统共也就两三百平方,里头一楼客厅的位置,全是打麻将的人,抽屉里放着厚厚的筹码,烟雾缭绕,靠墙的位置放着长沙发,不少人坐在那等着位置,强哥介绍,那筹码算钱,他不会玩麻将,便也没多问,到了楼上,则更丰富了,尽是原身只在早期港片里看过的场景,有什么扑克、骰子,还有奇形怪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