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从不忘和她说两句话,哪怕累到一闭眼就能睡着,也会迷迷糊糊地给她发一句:“老婆,我今天拍戏太累了,睁不开眼,先睡一下,醒了再和你说。”,看到什么有趣的,也从不忘随手拍上一张,给她发来:“老婆你看,这是今天的道具,是不是特别好笑?”……
每次看到那些,再累,她都能振作自己,给自己打打劲,继续加油,她清楚地知道,丈夫一直记挂着她和儿子。
可现在呢?
秦思雅扯了扯嘴角,笑得牵强,她和丈夫的对话框里,渐渐地绿色成为了主流,几乎都是她发去的消息——“今天阳阳在学校参加表演了,看看他穿的小老虎衣服[图片]。”、“雨过天晴啦,今天天气很好,你那里也是晴天吗?”、“前两天带阳阳去看病了,还以为他是流感,急死我了,不过医生说了,没什么事情,就是普通感冒,你放心,好好拍戏,我会照顾好他的。”……
一开始,丈夫还会回两句好的、收到、辛苦了,到后来便几乎不怎么回,只是很偶尔的穿插两句,我刚回酒店、现在才能休息、最近很辛苦。
她有时候都觉得好笑,她是在和领导汇报工作吗?难道她还缺那几句收到?她发到有父母在的群里,他们不太会打字,都会发个长语音,和她唠嗑两句。
秦思雅曾经冲动的试过,干脆不给丈夫发信息算了,然后她开始每天焦急地点开手机,置顶对方,却永远等不到那个小红点——她甚至还生气地把对方拉黑,因为删除了聊天记录就没了,她舍不得,只能偷偷拉黑,几天之后放出来,对方像是根本不知道。
她无师自通了替对方找借口的精妙技巧,秦思雅觉得自己像是活成了个催眠大师,干起了自我催眠的活,反复地告诉自己——嘿,你要理解,丈夫是为了事业!你也想看到他成功对不对?他正在事业冲刺的关键时期,你要支持他,都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他吗?
可秦思雅发现,她真的渐渐不认识这个人了,她有时候都在想,曾经要她爱得浓烈,甘愿付出、无怨无悔的,真是面前的这个冷漠男人吗?哪怕说再多的为了事业,她也已经很难接受。
想着想着,眼泪又快落下来,秦思雅忙憋着眼泪,在心里告诉自己,可别哭,到时候把眼贴给弄掉了就不好,明天肿眼睛,丑极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听到门外传来的巨响,活像是什么怪兽入侵,敲得门砰砰直作声,当然,秦思雅自是知道来着是谁,这个家统共就住了她和儿子两个,难不成还有别人?
她快速地擦了眼泪,又把刚刚还用来作为借口的眼贴揭下扔了,要知道每回儿子看她在贴面膜,都满脸跃跃欲试,很是好奇,她可没打算让这么小的孩子接触除了宝宝霜以外的护肤品:“进来。”她坐起来,万般无奈地说,时候倒不算特别晚,可小孩子通常都早睡早起,星阳平时睡觉都挺乖,怎么今天这么晚还不睡。
秦星阳的身高刚好,伸长手开了门,便进来,他先是冒出了个小脑袋,然后是身体,整个塞进来后,立刻将门关上——这开门方式,秦思雅纠正了好多回,她不太明白,平日里星阳聪明的脑袋瓜跑哪去了,把门一整个推开,直接进来不好吗?不过有时她心情不好时也会被儿子的这套哄住,用句话来形容儿子这特殊技能,大概是那句,你的小可爱忽然出现。
“妈!”秦星阳一看到妈妈,立刻笑开了,以冲刺的速度跑过来,正要蹦跶上床,却被妈妈牢牢地按住脑袋压在下头,他立刻委屈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妈妈,“你怎么不让我上床呀?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秦思雅感觉自己的神经都一跳一跳的:“你怎么不穿鞋?都说几次了,别光脚到处跑,等等把被子都弄脏了。”她立刻下床,准备把儿子逮进洗手间去洗脚,她和裴闹春都是爱干净的人,也不知道星阳怎么这么喜欢光着脚跑,每回脚底板黑了自己都不知道。
秦星阳抵死反抗,坚决不从!他是有尊严的人,怎么能被妈妈逮着去洗脚,他迅速地转移话题:“妈,我不洗,我有话要和你说——”
当妈的通常挺了解自家的混小子,秦思雅只是冷静的一笑,以最快的动作把儿子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浴室,虽然秦星阳试图巴住自己,还是敌不过妈妈的力气,被她一下放进了浴缸,拉起裤脚,就开始冲。
这么和儿子争斗一场,秦思雅的后背已经流了点汗,心情反倒轻松了很多,她故意用干净的手掐了儿子脸蛋一把:“还敢光脚到处跑不?”
“不敢了。”秦星阳嘟着嘴,满脸不满意,明明只是洗个脚,却像是为难了他一通一样,“我都说了有事情要和你说,你不听非得给我洗脚。”
“你说,我给你洗脚这又不冲突。”秦思雅没忍住,又往这孩子肥嘟嘟的脸蛋上来了一下,她袖子挽得挺高,动作很麻利,沐浴露、揉搓、冲水、擦脚,一条龙服务。
曾经在别人心里,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瘦弱小仙女,当了妈以后,自学成才,动辄能扛几十斤的小胖墩,一手包、一手儿子不在话下,全是人间烟火气。
只是曾经让她心甘情愿下凡的那个男人,却似乎想离开了。
秦思雅近来时常露出怅惘的神情,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