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掺和了,我听前辈说,盛太太是个很好的人,她如果知道你是被骗,肯定不会主动来找你的,你就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一切会过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是对是错,一方面她同样对小三深通恶绝;可另一方面又确实知道姜小莲对一切不知情,她能做的,就是劝姜小莲离开,不要再继续被小三了,不管人家夫妻结果如何,她不能也不应当掺和。
“好。”姜小莲勉强堆起一个笑容,“我先回去了,谢谢你。”她没让小刘付钱,结账后,抱着手,缓缓离开了,和平时一样纤细的身体,平添了几分瘦弱、萧瑟。
——这都是在闹什么呀?小刘叹着气,她甚至——都觉得不想在天盛待下去了。
……
B城第一人民医院的七楼都是骨科病房,走廊中后段,尽是稍微好点的病房,有二三人间的、还有价格更贵些的一人间,而此时,裴闹春住的,正是在末尾的单人病房。
他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夹板,绷直了放着,被子只盖了半件。
“你说说你,这算是什么事。”裴黛君拿着个板凳坐在床边,手里是刀子,正在给苹果去皮,只是她没能熟练掌握这门手艺,皮连不上,一块掉一块的。
“我没事,我身体好的呢。”裴闹春信誓旦旦,拍着胸膛。
裴黛君忙瞪他,若不是手上拿刀,已经上手了:“你干嘛呢?不要乱动,人家医生说静养!”下午她看爸爸嬉皮笑脸的,还以为他只是诈盛君豪呢!结果一到医院,检查一下来,听医生说什么骨裂,她这颗心就被悬了起来,虽说根据片子结果不算太严重,不用做手术,可医生也说了,爸年纪上来了,恢复可能不比年轻人,要是恢复不好,那可能就得落下病。
听到这诊断的瞬间,她恨得握紧了拳,只恨自己下午没多打他两下!如果只说伤害她,她还多少对十来年间的感情有所依赖,可伤害爸爸,她忍无可忍。他怎么能这样呢?连对爸爸也能下这种狠手。
“你相信爸,真没事。”裴闹春自己对这身体门清,也没下狠手,他没打算真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到时候对方进监狱,扯皮那才叫没完没了,他做这些,一是要回报盛君豪上辈子对原身做的事情;二也是让女儿手上拿着点条件,好谈离婚。
“哪能没事呢。”住院来得突然,裴黛君还没来得及准备些什么,连苹果也只能大概切一下。
“对了。”裴闹春回忆起什么,折了个身体,想开床头柜,这可把裴黛君急坏了。
“你干什么呢!”病床头有个可移动的柜子,上面是抽屉,下头则是两格的宽阔柜子,裴黛君快步过去,帮着开了柜子,这才看到里头除了被换下的衣服,还有一个熟悉的保温壶,是了,刚刚爸爸好像一直拿着这保温壶没撒手,“我还以为保温壶掉天盛了。”她刚刚着实有些恍惚,都没发现这事。
“我煮的汤,才不给他喝。”裴闹春重重哼了声,拍了拍女儿,“咱们自己喝,就是不知道凉了没有。”
“爸,你好幼稚。”她忍不住嗔到,又乖乖地打开了保温壶,一转开,是热气扑鼻,她忙前忙后,把病床靠头的位置转告一些,又撑起两边的支架,放上了桌板,这才完成了准备工作。
“哪有幼稚,就是丢掉都不给他喝。”裴闹春看着女儿忙碌,眼神里全是温柔,乖乖地享受着贴心的星级服务,裴黛君还不忘给他背后垫了个枕头,生怕硬床板睡久了疼,直到这下,才总算能坐下好好地吃喝。
保温壶的效果很好,直到现在,依旧像是刚出锅一般,只那肉汤蒸蛋的表面,也许是因为“颠簸”有些破碎。
“黛君,你看你这段时间,瘦的。”裴闹春心疼得很,恨不得全一股脑塞给女儿喝,“眼睛下头的黑眼圈都老大了,一看就是没睡够,要不要趁在医院去找医生看看?”
“用不着,我好好休息就成。”她口气故作轻松,打着汤的汤勺却半天没送到嘴里,她这么些年来,辛苦付出,无怨无悔的那个人,背叛了她,最后反倒是让爸爸又受伤、又担心,她算是什么女儿呢?人都说,老了要享子孙福,她却让爸爸上了年纪,还要为她操心。
“爸,对不起。”她忽然开口,喝了一口汤——她几乎能想象,接完她电话的爸爸,是多么认真地在厨房准备,想要替她常挂在嘴边的丈夫补补身体,可这碗汤送过去,真的会被好好珍惜吗?就连她捧着碗跟前跟后的时候,对方也不肯给点面子的喝上一口。
“哪有什么对不起的呢?”裴闹春看着女儿,她头低着,始终没抬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呢?太多了,爸,我不想让你知道,你一直赞不绝口的女婿是个混蛋,我不想你因为我受伤,我不想你因为我难过……裴黛君差点没拿稳汤勺,“总之,就是很对不起。”
“爸爸永远都不需要你为这个和我道歉,爸爸反而觉得庆幸,我能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可你受伤了。”
“我还是那么强壮,你相信爸爸,我和你保证,不出一个月,我就能下地跑步,你要是担心,我现在下地给你看看。”裴闹春顺势打算缩脚。
“不行!”裴黛君抬起头,眼眶里全是眼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