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春是读书人,没准和他很有共同语言。”
过往的回忆一下灌入脑中,裴爷爷喝茶的手忍不住微微停顿,半晌他总算开口:“我吧,觉得应该都不会,闹春看到他们,没被吓晕都要谢天谢地了。”
“也是,就怕闹春被他们吓着,反倒去选了后头的家伙。”鬼爷爷沉重地点了点头,在鬼阁后头,有些当初怨念较深的鬼魂,他们平日里都保持着自己死前的造型,也就是生人进去,才会稍微遮掩遮掩,露出正常人般的模样,就怕裴闹春最后选来选去,反而选中了这些看上去正常的,厉害归厉害,可要朝夕相处的话……
“爸,鬼爷爷,我出来了。”裴闹春还踹着气呢,手上紧紧抓着另一只小手,“我选好了,就他了,可别让我再进去了,他就是我以后的鬼使了。”
就在刚刚,他就这么拐了个弯,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么个小男孩,孤孤单单的坐在那,双手抱着膝盖,也不说话,看上去很是可怜,看到和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裴闹春心中陡生出一番温柔,他牵住了男孩的手,在对方怯生生的眼神中抛出了问话,那孩子还挺可爱,问他确认吗?他当然确认,毕竟他可不想继续再留,当小男孩也同样点头后,他便被这么送到了鬼阁的门口。
“闹春,你确定要选他做你的鬼使吗?”裴爷爷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个微妙的笑容。
若是在平时,裴闹春一定会一眼发现不对,可在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的他却只是点头:“确定,确定!”他有些警惕地看向裴爷爷,“你不是还想让我再进去选一次吧。”他总觉得裴爷爷不怀好意。
“行,既然你确定了就好。”裴爷爷立刻起身,招呼着鬼爷爷要离开,“那你们俩好好相处,培养默契,过后可还要一起出任务呢!”
“好。”裴闹春松了口气,站起了身,边转头边开口:“对了,小朋友,你要怎么……”一句话瞬间被人喊停,说不出声。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和常人一样的小男孩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要点头,那脑袋直接从头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被他捡了起来:“叔叔你就叫我好好就好。”他把头安了上去,能看到脖颈和头颅中间有条明显的伤疤作为分界线,他安得不牢,这么歪头一笑,脑袋又要掉下。
“……浩浩,你刚刚不长这样啊?”极度的冲击下,反而能镇定的说话,可裴闹春还是忍不住冲动地比划着自己的脑袋,“刚刚你的脑袋,明明是黏在上头的呀!”
浩浩低头,做出了害羞的神态:“这不是有外人在,我不太好意思吗?”他特别热情的把自己的脑袋摘了下来,“叔叔可以拿他砸人,很疼的,还可以拿他踢,我有时候无聊自己也会踢的。”
裴闹春没反应过来,手上已经被塞了一个脑袋瓜,他生平就没这么快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这脑袋重新安装在了好好的脖颈之上,位置准确:“我们在外头,可不敢随便把脑袋摘下来。”
“知道了,叔叔。”浩浩很乖巧地点头,可动弹的只有身体和脖颈,那脑袋似乎还没反应上,真像是个被顶着的球,一动不动。
得,裴闹春终于还是没忍住这股冲击,双眼一黑,直接倒了下去,临要倒之前,他还听到远处裴爷爷带着笑的声音:“老鬼,别让闹春摔了。”然后便是不带遮掩的大笑声音,还有浩浩手足无措的说话声:“叔叔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有事,只要你把你的脑袋装好,我就没事了。裴闹春迷迷糊糊地,在心里回答。
还有,这裴家迟早要完好吗?哪有这种看到儿子出丑还兴高采烈的父亲啊?对了,他得把父亲的相机和手机偷到手,他总觉得,刚刚好像听到了拍照的咔嚓声音,这种出丑的场面,其实也可以不用再留呢。
……
裴家上下,除了曾经的裴闹春,都是没有“正经”工作的,他们的营生,便是在各地接些收鬼、风水、算命的活的,收点费用,便也能自给自足,至于玄学会那头,每年也会给一定额的任务、会议要求,报酬不高,可还给交了五险一金——
当然,这件事被裴闹春听到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吧,什么玄学会的职位,在他看来,估计也就是个半民间组织,就算有工资,也应当是什么修真界的资源,这一类的东西,没想到,居然还有正经工资,甚至还给办保险、公积金。
而像是今天,便是他得出去“办事”的日子,至于什么事?裴闹春忍不住一脸哀怨地看着正在那玩手机的网瘾父亲。
“看我做什么?”裴爷爷清了清嗓子,摸了摸孙女的脑袋,“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还要我出任务不成?再说了,咱们明萱的功课,不是我来教,难不成要你教?”他满脸自信。
裴明萱在读书上很有天赋,她一直考得很好,老师是认识的人,建议他们可以提前辅导之后的功课,未来还可以上上类似奥数之类的课程,也增加相关的知识量。
众所周知,这小学生的思维,和寻常人不太一样,裴闹春倒是能辅导,可单单自己每天的训练,都已经要他足够吃不消了,倒是大权旁落,让父亲占据了陪明萱读书的事情,几乎每天,他头晕眼花的看完典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