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客格外多,随着东丽公司的告诉发展,吴晓萍现在已经成为公司里的中层领导,而身边的丈夫,也有属于自己的人脉,两厢加在一起,就足够让人应付不来。
“晓萍。”一直很稳重跟在后头的杨秋秋忽然皱眉,轻声地喊了一声前面的吴晓萍,她嘴型变化很小,话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看,那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又来了。”
吴晓萍跟着抬头,看到来人的时候,脸色立刻僵硬了下来:“我没请她。”她小声应,身边的男人有些疑惑,低过头来问,“怎么了晓萍,这是爸妈朋友的女儿,就是秀芳阿姨家,你应该记得。”
“没事。”吴晓萍随意敷衍着丈夫,心里战火熊熊燃起,男人哪懂得女人的战争。
来的这位,是东丽公司的一位合作商,是个白手起家的女企业家,不过和以前万家的何总不一样,对方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全靠着家里的支持,和东丽合作没几次,便隐隐有些看上裴东来的模样,男人也许看不出,可女人对着方面很敏锐,吴晓萍和同样在公司工作的杨秋秋,哪舍得拿这种事气嫂子,只想要在自己这边就先解决问题。
事实上这也不是两人头一次干了,人发达了,是非也多,更何况裴东来不但有钱,还有颜,谈吐也挺礼貌,风趣翩翩,自是吸引了不少女生,就说来应聘的秘书,有不少就偷偷要过了界,负责人事的杨秋平二话没说,立刻招了男秘书,从源头就卡死,可像是这样的合作商,可就没那么好处理了,她们俩忧心忡忡地对视,生怕这位上楼了气着大肚子的嫂子。
杨秋秋和吴晓萍示了意,二话不说直接上楼,只是她穿着伴娘长裙加高跟鞋,动作没那么利索,眼看着付云云已经进宴会厅,她心一凛,只得加速。
裴闹春正帮着儿媳夹着菜,只是随便往后看了一眼,便看到一位“盛装”出现的女士出现在他的后头,在原身的记忆里,这位女士可是出现过的,他立刻起身,以超乎年纪的速度换了个位置,从儿媳身边坐到了儿子身边。
付云云刚想落座裴闹春身边,就被人给拦住,她扬眉表情有点不快,可还是挤着笑容:“你好,我找裴东来先生有些生意场上的事情,不知道您方便让一下座位吗?”这桌上还有七个空位。
“不方便。”裴闹春斩钉截铁地回答,立刻伸出右手捂着腰,左手压在儿子身上,“不好意思啊,这位女士,这两天阴雨天,我这老毛病犯了,腰疼,一坐下,起不来了。”
这才注意到付云云出现的裴东来刚想打招呼,便被爸爸吸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他皱着眉:“爸,你怎么不舒服也不说呢?我们和晓萍说一声,难道你不来她还会和你生气啊。”
“我没事,坐着缓一缓就行。”
裴东来又回头:“付总,实在不好意思,我爸人不舒服,有什么事情我们过后再谈吧。”他甚至觉得付云云有点不识相,这一是别人婚宴,二是下班时间,三哪有找自家爸爸一个老人家让座的。
……付云云沉默,不想说话,她很委屈,分明刚刚那位裴爸爸,还健步如飞的,一屁股坐下,丝毫看不出腰疼的样子,可她现在,总不能让旁边那位大着肚子的裴太太让座吧?她忍不住用略带着点挑剔的眼神打量着裴太太,对方没化妆,穿着又宽松,一副朴素模样,只看这样子,哪看得出能把裴东来管得严严实实呢。
她勉强笑笑:“没关系,那我在这桌上随便找个位置坐一下,刚好我们可以谈一下……”
“不好意思。”裴闹春又插嘴了,“是这样的,我们这桌是主人次桌,人头都定好的,坐的是主人家的亲戚,等等别人就来了,到时候人家没地方坐也尴尬,实在不好意思,如果事情没那么要紧,要不你和东来过后再谈?”他满脸抱歉,又扶着腰,一副可怜又没办法的模样。
“是啊,付总,我记得咱们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谈了,要不等周一,你在到我办公室去说,今天是我干妹妹结婚,我也算半个主人家,实在希望帮忙配合好,处理好一切,也辛苦您帮着点。”
“行。”付云云还能怎么办,她只能点头,咬着牙拿包到后头坐了,她今晚特地过来,不就是为了看看传说中的裴太太,顺便暗示一下对方吗?结果不但没暗示成,还落得一身尴尬,她看着正在小口喝热水,不闻窗外事的崔秀丽,更加郁闷。
看着人走了,裴闹春做起了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东来,我看这付总,也真是工作狂,哪有追到人家婚宴上谈生意的,再怎么样,也得约个时间吃完饭再说,这么跑过来,人家拒绝也难。”
裴东来也点头,很是赞同父亲的意见:“是啊,我也觉得,这位付总别的都好,最不好的就是她这谈事情效率很差,明明一小时能说完的事情,得说个三四个小时,动不动就发散思维说这个说那个,不但如此,还经常忘记事情,今天说一点、明天说一点,和她合作一次,我感觉我都得老十岁,只希望下回她能派下属来对接。”
在远处的付云云并不知道,她的找话题、了解个人生活,成了裴东来口中的发散思维、啰里啰嗦,她的找借口再上门、多接触,成了裴东来心里的健忘症,总之,两个人的线从没接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