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逐渐地扭曲起来,不知道是谁的惊呼声,众人抬起头看着天空,只见天空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片庞然的虚影。
随着那片虚影出现的时候,天色变得完全暗沉了下来,像是整片天幕承受不住那座虚影的力量,被它拉扯缓缓地下陷形成了一种让人恐惧的天裂的错觉。原本飘舞的雪花落下的速度变得不正常地慢了下来,就像这片空间之中为沉重的压力所充斥着。
那是一座恢宏城池的虚影。
城池的虚影并不完整,但是正在缓缓地逐渐变得清晰和完整起来,那像是一座世人从未见过的雄伟无比的王城。
“那是什么?”
太上宗的弟子失声问道。
当王城的虚影出现在太上宗上方的时候,压抑的气息从天空上弥漫开来,古老的,让人从灵魂深处开始颤栗的威严从头上压下来,太上宗的护法大阵开始逐渐地摇晃起来。修为较低的弟子们已经半跪到了地上,将刀剑插/进坚硬的玄冰层中支撑身体。
“不好。”
糟老头脸色骤然一变。
他握着自己那把从虚空中拔出的寒冰一样的刀,厉声命令所有的长老随同他一起,立刻出阵,阻止那座王城在天空之上彻底形成。
那是古帝的王城投影。
王城投影出现在天柱所在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想要做什么。
一道道破空的声音响起,长老们紧随在糟老头之后,掠出了阵法,迎向了天空上缓缓形成的王城。
然而在长老们冲出护法大阵的时候,驻守在外的军队也行动了。带着黄金面具的那些人随着腾空而起。
“我拦他们!”
云子莫的身形一顿,他转向迎上了那些腾跃而起的黄金面具们。
“子莫!”
有人喊了他一声。
“我是掌门!”
云子莫头也不回,怒吼了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他显出了太上宗的风格。
——去他妈见鬼的沉稳稳重。
“太上宗弟子听我命令——”云子莫改单手持刀为双手持刀,他的脸色变得通红,“不准出阵——”
最后他几乎是在嘶声咆哮。
璀璨的光芒从他手中握着的剑上爆发出来。
他迎上了想要去拦截其他长老的敌人。
糟老头在半空中听到了背后云子莫的嘶吼,他的脸上每条皱纹在这个时候都变得如同雕刻出来的一样。
他太清楚云子莫了。
说什么稳重说什么识大局,云子莫和九玄门的易鹤平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啊!他就像看着叶秋生一样看着云子莫长大,在他的心里,云子莫和叶秋生都像是他的儿子。有父亲不了解自己儿子的性格吗?
云子莫是典型的太上宗弟子。
血液里奔腾的满满的全是冲动和侠气。
所以他会直接撕碎王朝的书信,会拔剑砍平了山头,会在叶秋生的身份暴露之后直接任命叶秋生为太上宗的下任掌门。
他就是个彻头彻底的太上宗的弟子啊!
烈酒与热血中长起来的太上宗弟子,每一块肌肉都写着冲动与重感情。
在云子莫的咆哮声中,糟老头用力地握刀,他用的力气那么大,虎口都震裂,鲜血染红那把冰刃一样的长刀。
“杀啊啊啊啊———”
他咆哮起来,像狮子,像被触了逆鳞的狂龙,像暴怒的太古的武士。
也像即将失去儿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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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亘古不化的雪。
永无休止的雪。
飘飘转转。
北地的雪脉从远古以来就盘踞在大地上,在万仙纪元中断之后,有一天有人踏上了这片皑皑的白雪,背负十八个姓氏宿命的人们在深深的地底找到了王城陨落之后沉下的天柱。他们封印了天柱,在雪峰之上留了下来。
他们守卫着这里。
后来,留在这里的人慢慢地变多了。
一个宗门在这里建立起来了。
这个宗门的人从少到多,宗门的弟子每天行走在皑皑的白雪之中,踏着万古不化的玄冰,喝着烧刀子一样的酒。
宗门的弟子打打闹闹,意气风发。
很快地,这个宗门变得强大,以十八个姓氏为根基的宗门拥有着古老的隐秘,他们守着深埋地底的力量,同时也用那力量让自己变成强大起来。
这个宗门成为了仙门之一。
声扬整个十二王朝大地。
它所在的忽吉和突契王朝像它表示臣服,任由宗门在自己的州郡中建立起来巍峨的青冥塔,宗门的飞舟从凡人的皇城之上掠过,他们是凌驾于世俗之上的修仙者。
后来,宗门有一位长老,他整日喝酒,醉醺醺地,看着宗门的孩子们长老。他养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长大了,整天板着脸,操心着宗门上下大大小小的琐碎事务。那个孩子会严肃着脸给他买来美酒。
长老后来还养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心思敏感,观察力很好,长老看着第二个孩子在雪地里也慢慢地长大了,长成了宗门的大师兄,会习惯地把师弟师妹们护在身后。
长老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