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明天我就走了。”刚刚结束,蔡抗抗又?起了兴致,从背后环上去。
“哦,我知道。”万芸芸累了。
生?孩子伤女人元气,之前是念书现在是养孩子,便是有三门冰箱的食物补着,也受不住丈夫一而再的索取。
“要分开?很长时间呢。”蔡抗抗见?芸芸不回应,委屈上了。
“不到一个月就开?学了。”万芸芸指出事实。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蔡抗抗顶着她?的后背撒娇着。
“累了……”万芸芸知道他德性,侧着身,一动不动。
“好吧。”蔡抗抗放弃了。
这个时候是应下?了。
可?是次日一早,蔡抗抗又?开?始折腾,好在万芸芸没有让儿子喝夜奶的习惯,夜间不必醒来?,七八个小时睡下?来?,是睡足了。
“别吸完了儿子的早餐。”唉,儿子一醒就要吃的。
“有了儿子就不要我了。”蔡抗抗更委屈了。
“得了得了。”万芸芸自己还要在家里多?呆一个月。
还要顾着家里的父母和儿子,而蔡抗抗要去北京租下?一个好地段好屋子,除了从家里捎去一些东西,还要置办一些……
总之,这个暑假很忙。
“有事给爸办公室去电话。”蔡家也有电话,可?一般情况没人在家,婆婆和公公上班,万芸芸是要抱着丰登回万家村的,让小丰登和外公外婆熟悉熟悉。
唉,不是万母不同意?跟去北京带孩子,而是婆婆不同意?,一说要带走孙子,就对着全家人哭,脸面也不要了,说是舍不得孙子,带走孙子是要了她?的命。
可?婆婆她?也没时间啊,卫生?院挺忙的,饿了三年之久,没死也有很多?胃病患者。
婆婆说,一放假就骑车去万家村陪陪孙子。
“知道,你回吧。”蔡抗抗低头亲亲儿子,站起身后对万芸芸说。
“你先上车吧,小丰登跟爸爸挥手,说再见?……”万芸芸握着小丰登的小手动了动。
她?是推着小丰登的木头小推车一起给蔡抗抗送行的,撑开?伞,不会受累也不会受热。
……
蔡抗抗在北京找房不容易呢。
找来?找去,最后还是找到了
军校附近一个三进的四合院,可?惜被市民住成?了大杂院,只剩下?朝向不好的一间耳房,那家人是要调动工作?,因此要求一签便是五年,租金也要一次付清。
打电话回去,蔡局长问清每年要付六十块,五年下?来?,就是三百块。
“那便买下?来?吧。房产本有吗?”蔡局长问道。
“有的。这房子不是被政府征收,而是老房主抽大烟,将名下?的一间间屋子卖了,换成?了大洋,解放后,没大烟了,老房主就死了……最后只剩下?一个边角耳房……”蔡抗抗一一道来?。
“那便买下?来?吧。”差是差了点,如此在北京也有一处落脚地了。
蔡抗抗买房等?过户,等?前房主搬迁好,自己又?要找泥瓦匠修一修,最后剩下?一周不到时间,却想回去接万芸芸来?。
可?万芸芸不让,说:“我将衣物和被褥都寄过去了,你还有空就修理修理屋子吧。”
“修好了,小土灶也打好了。”蔡抗抗是想回去一趟的。
“那柴禾捡了吗?”他们是学生?,吃住在学校,哪有煤球票啊。
“还没有,不是可?以买吗?”蔡抗抗委屈巴巴的道。
“那你多?熟悉北京城吧。”万芸芸就是不同意?他来?回再跑一回,没必要。
……
万芸芸是九月初坐上前去京城的火车。
她?刚修了一个齐耳头发,穿上新做的白?衬衣,老土布黑长裙,黑色方口皮鞋,背着一个简单大方的布包,提着一个网兜,里头都是吃的。
万芸芸打扮十分引人注意?。
身边座位上坐着一个憨憨的姑娘,说是去北|京|帮大嫂做月子。
对面是一个六旬左右的慈祥婆子,一个四十出头的凶悍汉子。
凶悍汉子沉默,从来?不开?口说话,像个哑巴。
慈祥婆子却是个多?话的,一路说过来?,嘴巴一刻不消停。
那姑娘特别憨,慈祥婆子问什么就回什么。
万芸芸只笑笑或是点头,不想说话,捧着一本书装装样子。
身边没有大行李,凡是有点重的大的,被蔡局长安排送上火车上搞托运。
包括家里的自行车,铁锅,被褥等?。
“不用,谢谢大妈。”白?
面馒头呢,这位慈祥婆子也太大方了吧,有点可?疑呢。
可?身边憨憨姑娘接了,也吃了。
半小时过去了,也没有问题,万芸芸觉得是自己多?疑了。
可?憨憨姑娘下?车后,拉着万芸芸,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她?陪着去厕所,万芸芸就有点不明白?了。
正被缠的不耐烦时,蔡抗抗过来?了。
他们一起去托运处取大件行李。
取行李耽搁了一阵子,万芸芸被火车民警给请去了火车站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