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齐瑞对这里不陌生,推着行李箱,陪着齐书蕴沿着两米来宽的水泥地直走,约莫十来分钟,就拐个弯,又行了500米,进入另一道小门,便是军营生活区。
里头是招待所和餐厅,以及超市……
招待所是刚刚装修过的,一栋六层高的白色建筑,只挂着三个简单的字——招待所。
“还有房吗?”余齐瑞被妈妈一推,便小大人般的问道。
“有的。”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圆脸姑娘笑盈盈的道。
“开个标间。”这是之前,被妈妈叮嘱过的。
“120块,身份证,要住多久?”圆脸姑娘边问边垂眸盯着电脑。
“先开三天吧。”余齐瑞在妈妈的钱包里找出妈妈的身份证和现金,递给小姐姐。
“360块,202室。”圆脸姑娘递回房卡和身份证。
“谢谢小姐姐。”余齐瑞道谢后,一边牵着妈妈的手,一边推着行李箱,去坐电梯。
房间不大,就二十来个平方,有电视,有空调,有热水,中间放两张单人床。
“要一起住吗?”齐书蕴坐上白色的床铺,扭头问儿子。
“我还要回去陪阿大啊。”余齐瑞摇头,阿大是他的爱犬,还有这里没有网络,妈妈不在家,他可以多玩玩游戏。
“好吧。不过你的作息不能变……”齐书蕴可不能让儿子放松了运动。
“知道知道。”余齐瑞吐了吐舌头,大人真烦。
……
晚上,余震生悄悄过来陪齐书蕴睡觉。
“瑞瑞一个人在家,可以吗?”齐书蕴问道。
“九岁了。”余震生无奈的道。
“好吧。”齐书蕴笑笑。
“你不犒劳一下我吗?”余震生一个翻动,侧卧着身,悠悠的道。没想法,他过来干嘛啊。
“我这样方便吗?”齐书蕴指了指自己平坦的腹部。
“可以的。”余震生可是上网查过的。
“那你自己来吧。”齐书蕴闭上大大的双眼皮。
还真的自己来了,齐书蕴那对本来就沉甸甸的,怀孕后,越发的突出。
本来就是四肢纤细的身条,对比之下,前凸后翘的厉害。
便是穿上宽大运动服,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有料来,特别是跑步时,真的——真的很累赘呢。
“哪里学的?”齐书蕴那张端庄文雅的观音脸上露出一个十分不雅的表情。
“不是你教的吗?”余震生怼道。
“……”好像是在危险期时,齐书蕴用这个糊弄过的。
自作孽啊。
事后,齐书蕴起来清理,对着镜子一照,青青紫紫,不忍直视啊。
还不体贴呢,没有满足一下孕妇的需求。
一星差评。
不过,齐书蕴还是用热毛巾将丈夫也清理下,满足了就睡自己的。
不解风情的狗。
……
一周后,齐书蕴回到
家,瑞瑞跟着他们一起睡主卧。
过夫妻生活,还得进浴室呢。
齐书蕴总是要出借双手或是双……
可自己总是没有被满足……郁闷啊。
日子是在听说一个接一个隔离的消息中度过……
到了2014年的年前,有一天,儿子抱着齐书蕴哭泣。
“妈妈,呜呜,死了好多同学呢……”哭过后,余齐瑞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多久没有这样哭过了。
“怎么知道的?”齐书蕴当没看到,很是重视这个问题。
“老师说的,让我们千万别出门……”余齐瑞将自己的q|q班级群留言给妈妈看。
“才只是一个开始呢,说不定哪一天,我也去了……”齐书蕴没有安慰儿子,还在伤口上撒盐。
“妈,不许这样说……”余齐瑞很是生气的叫道。
“唉,不说就不说,这个是与病毒斗争的过程,还是要看个人身体素质的,老人和小孩是最先倒下的……我们接着训练吧。”齐书蕴平静的道。
“妈妈,你还要出去游泳吗?”余齐瑞到底是个孩子,哭一哭就过去了。
“不了。骑车陪你……”大院内没有游泳池,齐书蕴是在最近的大酒店办了卡,一般情况下是一大早去,就她一个人游。
“你还是别出去了,就在客厅练瑜伽,我带着阿大去跑步了。”余齐瑞想一个人呆一呆呢。
……
晚上,齐书蕴与丈夫一说,好像死的人无声无息的,尸体没有见过光。
“不是有独立一幢病房,就是另外安排了医院……”余震生想抽烟,可是看看妻子快五个月的肚子,忍了。
沉默,很是沉默……再也没心情过夫妻生活了,余震生不是不想,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伤了妻子,还是在操场上多跑跑吧。
近来,余震生没有让妻子去医院,都是自己听胎心。
医院太脏太乱,人流太多了。
便是有口罩也没用。
哪知到了2015年春天,儿子无端的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