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蒹在想:自己是直接转送入监狱,还是能出去。
不光她这般想着,其他五人也是如此——
“妹子,你怎么进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风尘味十足的高挑且丰满的女人,听说是与小白脸一起找老人拍照勒索送进来的,好在金额不大,只是对象有点多。
“……”百里蒹摇头,原主做的事,说不出口啊。
风尘女扯扯嘴角,转身问别人去了。
其中,两个年轻女人是在地下赌场里工作的,扫赌时,被扫进来了,如果只是工作,那呆不久;
另外两人稍年长些,她们是在一个大药店工作的,大药店被查出来‘止痛药’是毒|品,如果不知情,也是呆不久。
百里蒹听了听别人的故事,看看过期的报纸,大部分心思放在自己的事情上。
……
这一想,就是半年——
半年后,百里蒹的案子判下来了——五年(包括她在看守所内的半年)。
百里蒹做人太失败了,丈夫——吕茂旺恨死她,情人——肖尚男眼里心里没她,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她有罪、她是知情者、她是同伙人,她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跑去医院气死婆婆。
最后还是百里蒹没有消费过那一大笔赃款,又是主动自首的,才从轻从宽……
丈夫——吕茂旺追回了一部分款,公司大伤元气,几乎要从头开始,而情人——肖尚男却是判了十年。
……
百里蒹从看守所转到了监狱。
见到了老泪纵横的父母,百里蒹反过来安慰道:“好好保重身体,我年轻又漂亮,等我出去,找个老实的上门女婿,生一对儿女,给你们养老……”
老两口的日子不好过,在处处是熟人的环境,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母亲本是白皙且秀丽的女人,不过半年,乌黑的头发已花白,满脸都是褶子。
她是初中英语老师,去年刚满五十,已经办了退休,正想着要再找工作,想让女儿出去以后的生活有点钱傍身。
父亲是这个城市日报的印刷工人,为了独生女的事,生生老了十岁,成了个高大黝黑的沉默老头。
“别理吕茂旺,他将老人去世的原因都归在我头上……”百里蒹觉得前夫不会那么容易放弃报复的。
她在里头,他的手伸不进来。
可是她的父母在外头啊。
“我知道我知道……”老夫妻本来就不同意女儿嫁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女婿。
如今成了前女婿,更是不会与之多接触。
吕茂旺也真的来过,想要女儿的首饰,还有脸过来,她向朋友儿子打听过,是吕茂旺一口咬定女儿是故意气死老人,是案件知情者,是欺诈犯人的同伙。
女儿才会……因此,他一来就给骂了出去。
对,前女婿。
百里蒹和丈夫吕茂旺已经被判离婚——
除了个人物品,她净身出户。
百里蒹没有意见,签字了。
……
原主是大专文凭,还是三流大学的三流专业。
因此,百里蒹又在监狱里参加了自考,又是英语专业——
专升本,十几门,不到三年,百里蒹就全通过了。
同时,她也减刑了,不过四年就……
父母几乎每个月都会过来看望百里蒹。
见面时间不长,只是看看对方状态好不好?说几句关心的话。
除此,百里蒹会将自己的日常生活写下来,给父母寄去。
也会收到父母们各自的来信。
对父母之间的相敬如宾,视而不见。
对,父母之间的气氛变了,百里蒹知道为什么——
是前夫寄信过来,说自己安排了一个外省来讨生活的独身女人,让她去勾|搭百里父亲。
结果,不提也罢。
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
不过两年,父亲便很是平静的与母亲提出离婚。
母亲同意了,只要了一半夫妻财产,不过有个要求——别对女儿说,每月一次的探监不能变。
之后,母亲离开了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小区,她买了一个小公寓,安心住下。
父亲也不傻,与女人领了结婚证,却将自己的工资牢牢把着,每个月给女人生活费,便享受起有女人伺候的第二春。
那女人更不傻,要将自己与儿子的户口从农村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