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扫了一遍,“罚一个月的月银。”
林福心里一苦,这哪里是自己的说的,这不是自己被逼着说的规矩吗?
陈嬷嬷赶紧把头低了,她现在倒是不担心赵姨娘闹妖了,她更担心这个二姑娘了。
这边有不敢冒头的,就有那敢冒头的。
人群中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二姑娘,老奴不服,咱们手里也都有一大摊子事要忙,哪里能随叫随到……”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就起了响应之声。
林雨桐心说,这是组团闹事呢。什么叫随叫随到,昨天早上就叫几个丫头挨个通知到了。这还真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不小嘛。
满月低声道:“这人管着内院的厨房姚婆子,她闺女是赵姨娘身边的翠柳。”
原来是赵姨娘的人。
林雨桐了然的点点头,抬手压了压:“看来不服的不少。不服没关系,总会让你们服的。”她伸出手,往右边指了指,“不服往这边站。利索点,叫我看看,都有谁不服?”
人群就顿时就静了下来。
姚婆子左右看看,哼了一声,一个毛丫头就将你们吓成这样了?能成什么事?
她倒是光棍,直接就站了出来,看着林雨桐的眼神带着几分有恃无恐。
林雨桐看着下面:“还有谁不服?站出来。别敢说不敢认,叫人瞧不上。你们看看人家,到底是有人撑腰,底气就是足!”
陈嬷嬷暗笑,这话一出,不是摆明了这是知道姚婆子是赵姨娘的人吗?
大家都不是傻子,马上听出几分意思,这现在不是姚婆子要找事,是这位小姑奶奶要找事。
“服!”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都服!”
紧跟着,众人忙应和,一个个喊着服。
林雨桐轻笑一声,人就是这样,躲在背后放暗枪的时候,什么不负责任的话都敢说,一旦放在明面上,露出正脸来,一个个都成了鹌鹑。她转头看向姚婆子:“你听见了,大家都服,就你不服。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服还是不服?”
姚婆子面色涨的通红,就是不言语。
这是杠上了。
林雨桐拨弄着指甲,“看来还是不服。这好办,我想办法叫你服了就是了。”说着,就对已经回来的三喜道:“将人请进来吧。”
三喜就朝后面招招手,就见外面走进来十几个壮实的妇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跟棍子。。
众人愕然,正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就见林雨桐指了指姚婆子:“拉下去,打!”
这些婆子是每人一两银子雇来的。林雨桐也知道,这家里的人是差使不动。差使不动没关系啊,有银子就能雇人,再有银子直接就买了听使唤的来。至于说家丑不可外扬的事,谁在乎?
话音一落下,这些雇来的婆子一窝蜂就上去,压着姚婆子,棍子就往身上招呼。
“啊……哎呦……”姚婆子的惨叫声传的半个府里的人都能听到。
林福低声问陈嬷嬷,“这是哪来的人?”
陈嬷嬷摇摇头:“不知道,没见过。”
林福心道:这是早就准备好杀威棒等着人往不长眼的往里面跳了。
下面的人看着姚婆子被两个婆子摁在地上,其他人换着拿棒子往山上打。那一下一下的,跟打在他们的心上一样。怎么听都觉得瘆得慌。
这样的主子谁不怕?这么想着,就不由的抬头朝林雨桐看去,就见这位正慢悠悠的喝茶,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林福上前,低声道:“二姑娘,打多少下?”总不能就这么的打下去吧。
林雨桐眼皮一撩:“问我呀?”她轻轻一笑,又吹了吹茶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浮沫,笑道:“你该问她去!问问她,服了没有。总归要打服的,是不是?”
林福心里打了一个哆嗦,这满府的人眼睛都是瞎的吧。硬是把一个狼崽子当成羊在养。这一露出獠牙,就叫人从心里害怕。
他还真怕出了事,没法子交代,赶紧过去问姚婆子:“姑娘问话呢,你服了没有?”
姚婆子哪里就真的硬气,不过是仗着赵姨娘,觉得没人敢将她怎么样。等棍子打在身上了,早都悔死了。见管家问了,才撑着一口气道:“服!服了!”
林雨桐眼皮一垂,三喜才抬手,那些妇人这才住手。
三喜又朝外招手,就见一个背着医箱的老大夫气喘吁吁的进来。
众人绝倒,这不光是早就蓄谋要打人,而且连大夫给提前准备好了。
老大夫上前看了伤势,林雨桐就问道:“死的了吗?”
“皮外伤。”老大夫知道大户人家的阴司,头不不敢抬。
“不会留下后遗症吧?”林雨桐又问了一声。
老大夫赶紧道:“不会,休养两月就没事了。”
林雨桐了然的点点头,众人正觉得这姑娘心肠还是软的,就听她道:“都听到了吧。她的伤要不了命,也不会留下后遗症。以后要是不小心莫名其妙的死了,跟本姑娘可无关。”
众人正觉得这话可笑,可心里却不由的一凛。受了点伤的人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死了?谁会叫她莫名其妙的死了?
越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