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不少。
四爷的鼻子微微动了动,同尘的身上有一股子药味,而这药味他还真能辨别的出来,要是没闻错的,这应该是给女子小产后调理的药。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甘侧妃的小产是突发事件,一个道士,怎么会提前准备产后调理的药。即便知道齐侧妃有孕,你也该是保胎药才对。
除非,这老道事先就知道会甘侧妃会小产。
看他是怎么知道的?
若他是端亲王的人,并且是亲信中的亲信,那么提前知道端亲王可能会下手,这倒是勉强解释的过去。但如果真是这样,恒亲王又怎么会叫老道去给甘侧妃诊病。大夫,这必须是绝对信得过的人才行。他不认为恒亲王连这个老道的底细都摸不清楚。
那么,真相只剩下一个,那就是这个所谓的‘小产’,只怕也是一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罢了。
四爷收敛心神,开玩笑似得道:“你师父可是位远近闻名的大能,如今看你的样子,也是得了几分真传了。”
同尘就将诊脉的手收回去,这位少爷的身体没什么毛病。但既然人家说着凉的,那就得按着着凉治。这些公子哥怕是想躲懒。他也不戳破,笑盈盈的道:“小爷这是笑话小的呢。就是会背两个常见的方子,平日里也就帮着师傅分拣个药材,哪里有什么本事?您这身子没大碍,只把老姜,浓浓的熬一碗汁水来,趁热喝下去。这两天别见风,就没有大碍了。”
四爷点点头:“你倒是会取巧,用了生姜,横竖吃不坏。道长也是高人,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滑头的徒弟。小心我明儿去找你师父告状。”
同尘呵呵一笑:“小爷何苦吓唬小的。小爷若是想求医,这强身健体的丹药,师父确实是有。只是最近不得闲,他老人家正忙着伺候贵人呢。等过些日子,小爷尽管上门……”
四爷心里就有数了。这老道是恒亲王的人根本就没有瞒着别人的意思。像是丹药这么紧要的东西,恒亲王自然会防备端王下手,所以,老道更不可能跟端亲王有一点牵扯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叫贵喜给打赏了银子,送出去。
等贵喜回来,却告诉四爷:“刚送到门口,就来了一个跑腿的小厮,听那意思,是叫同尘准备活血化瘀的药。就是小的这糊涂见识,也觉得这不对劲啊。这小产了,怎么会用活血的药?”
是啊!怎么会用活血化瘀的药?做戏做全套,既然准备了小产后调理的药,又多此一举的做什么呢?
要是给别人配置,也不用这么急巴巴的找人找到这里。
四爷想不明通,就暂时扔下不想。不管怎么说,今儿这都是一件喜事。
而林家此刻,老太太跟林长亘相对而坐。云氏左右看看,见这母子两人都不说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是防着自己呢。
她站起身,低声道:“之前叫人在山下的庄户人家买了不少的果子来,我去端。”说着,就退了下去。
老太太看着退出去的云氏,不满的道:“你看看她……当家主母都没有点主母的派头。子女的婚事她就是主动过问了,难道我还能不叫她坐在这里听着。”
林长亘皱了皱眉:“当日甘氏在的时候,您觉得她不好。如今到了云氏身上,您又觉得云氏不好。那您对谁满意?对赵姨娘满意?也是,您除了赵姨娘和妹妹,您对谁满意过?”
老太太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你这是怨我这个当娘的呢?”
林长亘冷笑了起来:“甘氏是怎么走的?您当初又是怎么说的?当初信誓旦旦的话言犹在耳啊,娘!您可真行!”
老太太的嘴角就抿了起来,狐疑的看向林长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娘有什么事瞒着我,是我不能知道的吗?”林长亘看着老太太,问了一句。
老太太沉吟半晌,才道:“你也别总揪着过去的事不放。事情已经这样的,今儿这事……二丫头怨不到你我身上……”
“只怕对朵丫头的安排,您是宁肯叫她埋怨您,也要给她更好的安排吧。您当初对儿子不也一样吗?宁愿落埋怨,但出手的时候您从来没手软过。到了二丫头身上,这是怎么了?您这心可偏的有点过了……”林长亘脸上的讽刺越发的浓烈了,“既然这样,以后家里的事,老太太就别管了。您只照管好妹妹和外甥女就行了。”
老太太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长亘起身抬脚就走:“您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直留下老太太气的喘粗气。
梅嬷嬷叹了一声,就上前给老太太抚胸:“伯爷就是一时的气话,您怎么还动了真气了?”
老太太摆摆手:“我就知道……那甘氏迟早都是要离间了我们母子的情分……当年她进门的时候我就是这么说的……如今都这样了,她还是……祸水!祸水!”
梅嬷嬷手一僵,真是说不上来谁是祸水。到底是谁把谁给祸害了,这还真是两说呢。
隔壁的屋里,陈嬷嬷在窗口看着林长亘脸色不好的出去,才转身朝云氏点点头:“走了。”
云氏叹了一声:“你现在就回府里去,跟二丫头将这事说说,也算是咱们示好了。”
陈嬷嬷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