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白格子的粗布床单,被褥也整洁的很。桌子上还放着暖水瓶,炉子烧的红彤彤的,屋里不大,十来个平米的样子,但却够住了。
四爷跟人家交涉完,回来将林雨桐还在摆弄孩子,就将手搓热,伸出去给林雨桐搓脸搓耳朵,“冻坏了吧。”
连个帽子围巾都没带,大雪天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下,顶风冒雪的骑马狂奔,可不冻死人了。林雨桐见孩子睡的还算是安稳,也伸手给四爷来回的搓。之后才偷偷拿出自家的盆子洗漱了一番,补觉去了。
两人轮换着睡,另一个人得看着孩子,陌生的环境叫常胜有点不适应。吃的食堂的饭,对孩子也各位照顾。大家都吃粗粮,但常胜却是细粮,鸡蛋,大米粥,面条,给孩子总是能单独做一份的。唯一的不好,就是不自由。纸墨笔砚只要需要就提供,但是不能来回的走动。跟高级监狱也查不多。
“你说咱们能耐得住这份寂寞不出门,但其他人呢?”林雨桐朝窗户外看了看,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要不是一到饭点,就能听到院子里传来很多的敲门声,她都怀疑这院子里是不是有别人居住了。
四爷点了点林雨桐,“你的好奇心怎么到现在还这么重。”他的声音低下来,说了两个字,“密码!”
林雨桐恍然一惊,就不再问了。情报部门有许多别人不知道的密码,也需要解密敌人的密码,这都需要有专门的人来做它。她觉得发现了了不得的事,连在窗户缝隙里窥探的**都没有了。
原本以为三五天就能回去,接过这一住进来,差不多就是一个月。每天在屋里教孩子背唐诗,孩子几乎是天天急的想出屋子,但是没办法啊,就是出不去。可能是该抓的人还没有抓完,就这么无限期一般的给住了下来。
等出去的时候,都已经过了阳历年了。两人都没有来得及问结巴这件事的结果到底怎么样,就在新建的窑洞里看到了一沓子发现来的文件和边区报纸,最上面的一份还带着油墨香,上面的内容叫两人一叹——皖楠事变爆发了。
这两年摩擦不断,各种冲突不断升级,但这次算是撕破脸来了。
结巴来的时候,四爷让了让位置,“坐吧。”
林雨桐将孩子交给钱妮,叫她带着孩子在堂屋里玩,这才给结巴倒了水过去。
结巴喝了半碗热水,在炉子边烤着火,这才道:“投掷的工具……你最感兴趣……”他奇怪的笑了笑,然后从腰里拿出一个东西来,一根不长的木棍上面帮着一更绳子,这个绳子应该很长,缠在木棍上,应该是五颜六色的布条拼接而成的。
“这是什么?”林雨桐接过来看了看,然后皱眉,“为怎么闻见还有一股子膻味。”
结巴就笑:“撂鞭绳。”
做什么用的?
四爷恍然,接过来看了看,不由的失笑:“放羊用的吧。”只是比普通的放羊用的鞭绳长了很多而已。这还真是有能人,用这玩意卷起一斤左右的东西,只要力道拿捏的巧,这还真是能扔出很远去。“用这东西用的好,肯定是当地人。”赶羊赶出境界了。
白元进来给炉子里添柴火,知道结巴不愿意多说话,就代替他解释,“还真就是个当地人,是个智商不怎么健全的人。从小就放羊,没事就用鞭绳卷了土块打鸟完,三十年了,连的准头不错。可就是脑子不好使,被人家当枪使唤了。刚开始给他的都是土块,他见扔到人家窗户也没事,还有人给他饭吃,就越发的到处撒野,晚上一个人溜溜达达的扔土坷垃玩。对这一带他又熟悉,所以,他把这事就没当事。最后人家给他的是两个小的炸药包,他还当时大炮仗。本来都被他们跑了,后来走访的时候,意外的听说一个放羊的傻子意外的消失了一个月又回来了,这才引起了巴哥的警觉。这消失的一个月,不是刚好没闹鬼的那一个月吗?后来连哄带蒙,才从傻子嘴里套了话出来,知道他嘴里的大哥给他饭吃,叫他在哪里的破窑洞里守着,反正是给抓住了。这伙子人以前就是土匪,应该说是晚上是土匪白天是村民,他们被人家一千块大洋给收买了……”
“收买了,怎么能顺利的找到咱们?”林雨桐更加的莫名其妙。这在非专业人士手里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想想都觉得憋屈。
白元看了结巴一眼,然后嘿嘿两声,“那什么……我去烧炕去。一会常胜该睡午觉了。”
这是不好说还是不知道。
结巴接过话茬:“这是□□……但对方应该……已经出了……边区了……这案子……也就成了……无头公案……而且……因为走漏消息的人……跟你们亲近……所以……你们要小心……谨慎些……要是有怀疑的人……及时告诉我……别隐瞒……”
这话就更加证实了林雨桐和四爷之前的猜测。
两人都没言语,沉默了良久,四爷才转移话题,“……这次是哪一方要我们的命?”
“汪!”结巴说的斩钉截铁。
倭国人没得手,差点叫汪的人得手了。果然堡垒还是要从内部攻破的,自己人总是最了解自己人。
送走结巴,林雨桐才打量这窑洞。窑洞比之前的窑洞建的好,里面青砖铺地,墙上也粉刷的雪白。窗户纸糊的很好,还贴着几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