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跳出来。
最后可能是因为照顾他的面子,主席台给了四爷一个‘鼓励奖’。只有奖状,没有奖品。
回家林雨桐又是叫他泡热水澡,又是给他吃药,唠叨了他半天,可他兴致不减。有空就抱着常胜去看比赛,篮球赛,排球赛,投弹塞,足球赛。也是这次的运动会,几十个项目,一千多人参加,声势浩大,喇叭上不时的能听见播报比赛情况的声音,勾的人老想过去瞧瞧。
也是平时窝在小院子里寂寞的很了,以前不是很爱热闹的人这次破天荒的凑齐了热闹。
今年的情况不错,大家基本又能吃饱饭了。所以活动也就多了起来。运动会刚过,又有音乐系的学生过来,去学校和医院,教大家学唱歌。什么国际歌之类的,不参加都行,学生代表会不耐其烦的做大家的工作。
冬天就在这种衣食足娱乐生活丰富的氛围中来到了。天一冷,不是非必要,很少有人在户外活动。当然了,每天早上的训练还是不能马虎的,除了这个,一整天基本都在屋里猫着。这天林雨桐回来,发现四爷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套木匠的工具回来,“这是干嘛?”
“有些零件,光画图他们也未必看的明白,我得弄成模型。”四爷说着,就摆弄着手里的木板。
林雨桐愣了半天,“这模型你做不了吧!”越是精密的玩意,越是需要好的手艺。
“木匠明天才来……”四爷笑了笑,“我给孩子做个玩意。”
结果费了半天的劲,做了个克郎球来。
林雨桐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东西,一副方型木制支架上托着正方形的球盘,盘面画着格子,四个角上有圆形的孔,孔下面是方形的盒子。“这就是克郎球?”
四爷教她玩:“克郎球是二十四个如象棋大小的用树木枝做成的棋子,‘打子’比‘棋子’大而结实,用来击打盘中堆叠或散布的棋子。可两人对打,也可四人对拼,将棋子打入属于自己窝中最少的输者下课,由排班轮着的另外两人上岗,依此类推,人人有份,争夺激烈,乐趣无穷。”兴奋的像是新得了玩具的孩子。
可林雨桐天生就对这种属于男性的游戏不是很感兴趣,陪着他玩了两局,三两下局被下课,实在是没趣的很。于是四爷开始找白元钟山,结巴好容易回来一次,也被他邀请来陪他玩两局。
常胜在边上看的直着急,可他的年龄是真玩不了这个,他急的跟林雨桐告状,“爸爸说给我做的?”
那是你爸的借口。但不能跟你说实话,“你爸给你准备的。再过三五年你就能玩了。”
“那早就被他们玩坏了。”常胜委屈的不要不要的,对着手指,“收起来等我长大了……”
这段时间是难得的清闲的时间。可紧跟着,冬季的生产任务就下来了。
方云跟林雨桐商量,“医院肯定是不能抽出多少人手的,但是学校……我想咱们努力努力,还是能不拖后腿的。我想办个缝纫厂和制鞋厂。”
“缝纫厂没机器干不来,咱们也别贪多嚼不烂,就办个制鞋厂吧。”林雨桐刚才一听就头大,学生刚改成全天上课,如今又得加大生产量了。还缝纫了,还是制鞋吧。这个纳鞋底的活,可以一边坐在教室里听课,一般纳鞋底。
想想着一幕,林雨桐都想皱眉,回头得叫安来想想办法,学校得跟印刷厂联系了,讲义印出来没人一份就省的做笔记了。
制鞋其实是个复杂的事,有许多工序。得收集破布烂麻片,糊鞋底。一层一层的糊起来,然后贴在木板上,大冬天的不好干,就放在炕上烤。然后再有专人做成大小号码不一的鞋底子出来。纳鞋底林雨桐也能干,为了以身作则,天天晚上熬到半夜纳鞋底。四爷陪着他,在家里帮她搓麻绳。搓麻省是用一个陀螺吊起来的转动,一匝一匝的麻绳就这么搓出来了。可是这种陀螺是有数的,不可能叫林雨桐带回家里来。四爷叫找了个长的匀称的大土豆,给上面插上一根如筷子粗细的棍棍,瞧他转的也很顺手。两人合作,一晚上得纳一双鞋底才算是完成任务。纳鞋底这活,可是半点都不可能偷工减料的,检查的非常严格。
军鞋是有严格的标准的:一只鞋底沿边纳两圈,里面纳一百一十行,每行三十针每只鞋底要纳够八百七十针码到九百六十针码。到底多少针,这得看鞋子的尺寸。军鞋如今只分了三个码,分别是八寸、七寸七分、七寸四分。按照对应的码数看对应的针数,要抽查的。一旦不合格,坚决不进入队伍,就成了废品。连负责人都要被严肃批评,次数多了,是要被记入档案的。
比起衣服,鞋算是最费的了。所以林雨桐也没想偷懒,做的认认真真的。
初雪下来的那一天,来人请四爷和林雨桐,说是从京城来了几位故人,要见他们。
两人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出这人是谁。
林雨桐将孩子托付给白元:“别出屋子,就在家里玩。我们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你照看好他。”
白元应了,也就自己能留下看孩子了。
四爷摸了摸常胜的头:“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将大衣穿好,帽子戴上,林雨桐给四爷将衣服领子扶起来当风,她自己则围了围脖。两人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