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咱们也没用过,但太医确实用这些东西入药,如今老四……不是!如今万岁爷说是du就是du 吧。可这牵扯到的宗室可不少,这么折腾下去,怎么着啊?是要出事的!真能这么干?”
十四白眼一翻,“十哥你怎么这么实在!你管人家那些事呢?爱谁谁!削了他们的爵位有怎么样?不该啊!你也不想想,这宗室如今有多大,光是咱们这些兄弟一个个的将来不是亲王也是郡王,王爷一大堆的。这就已经不少了。万岁爷还放了一批小崽子出去,这些个个都是奔着爵位去的。这都是咱们家的孩子,都是皇阿玛的孙子。如今论起来,他们可都是远宗了,咱们才是近枝。不把远宗给打发了,这京城光是王府就得占一半,也忒不值钱了。查就查呗!还怕得罪人?查了他们咱们兄弟都记你的情分。旁的不说,将来你家的弘暄继承了爵位,弘参怎么办?只要有本事,万岁爷估摸着不会舍不得贝子贝勒衔的。”
十爷听的直撮牙花子,要么说老十四跟老四是一个额娘生的呢。这要说损,那损起来也真是没谁了。之前他就没这么想过,可叫老十四这么一说,还真是!多踢出去一个,下一辈的侄子就多一个机会。要不然这宗室太庞大了,万岁爷只怕不会轻易再往外许爵位了。
可这想办法削爵位就削爵位呗,什么办法不行?怎么偏偏想了这么个损招呢?吸口烟整这么大的罪过!
十四用胳膊捅了捅十爷,低声道:“咱俩关起门来说话,老四这性子可是够龟毛的。但这人有一点好,那就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这福寿膏有问题,还真说不来这东西真是有大问题。”
十爷愣了愣,不得不说十四这话有几分道理,他也放低声音,“那你的意思呢?”
十四两手一摊,“你的差事,我说什么?”
十爷洗耳恭听的结果就听了这么一句,得!又是个滑不留手的。
等把十爷送走了,十四才重新拿起青海那边送来的消息,“呵呵……叫爷给你拿主意?也就老九信你是个憨货!”叫十四说,老十在这些兄弟里实在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装傻充愣扮猪吃老虎他玩的比谁都溜。
心里暂时放下老十说的事,他将信又重新看了一遍,眉头就紧跟着皱起来了,看来年羹尧这事得尽快了。青海那边闹的厉害,撑得过年底也撑不到明年开春,该准备的可是得准备了。
这么想着,就要提笔回信。可想了想还是将笔放下了。老十说的对,老四对自己确实是不错。再说了老十都能拉下来进宫死缠去,自己怎么就不能去联络联络感情去。
这么想着干脆叫人伺候梳洗,准备进宫去。
正泡在浴桶里泡着呢,完颜氏连通报就没通报就直接进来了。十四吓了一跳,身子往水下一缩,“怎么跑过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叫人通传?”
完颜氏朝十四露在外面的肩膀一瞧,不屑的撇撇嘴,才歇了半年,身上的肌肉都软塌塌的了,好像自己多稀罕看似得。她一脸嫌弃的拿了毛巾转到十四身后抬手就给搓上了。
十四疼的咬着牙,“到底想怎么地?赶紧说话。”
“你要进宫去?”完颜氏在胳肢窝那里又狠狠的搓了一下,问道。
十四半边身子都往回缩了,“不进宫这大冬天一大早的爷折腾什么呢?”
完颜氏白眼一番,顺手将澡巾往浴桶里一甩,溅了十四一脸,她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爷不耐烦?我还不耐烦呢!一天天的猫在书房家里的事你是半点也不管。”
“家里的事?”十四顺手拿了搭在一边的毛巾将身胡乱的擦了,才从浴桶里出来,“家里有什么事?不是有你呢吗?上次你非叫我问额娘要不要给咱们府里也修个院子,说不得额娘什么时候想来住两天呢。好吧,我去问了。额娘把我喷回来了。说我办事不靠谱。你这会子又想干什么?”
完颜氏手都痒痒了。不识好人心的玩意。别人的母妃都要接出来了,自家的额娘是太后,有皇上养着呢也没错。太后的意义不一样不可能出宫这谁都知道。但谁叫你去问太后了。要问也是问万岁爷啊。要是万岁爷体恤太后,觉得太后闷在宫里一辈子,想出来偶尔走动走动也未尝不可。那出来哪有去另一个亲儿子那里更好的去处的。不用住,哪怕出来吃顿饭呢,也叫万岁爷知道你有那份孝心呢。结果你不问该问的人,直接去问太后。太后能怎么说?说我想出宫去住?那别人不得说万岁爷和皇后不孝顺。这事太后能主动提吗?真是猪脑子。这会子还有脸怪自己。
憋着这口气跟这人是辩不清楚的。
“行行行!不提这事行了吧。过去了就不提了。”完颜氏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你这也回来快一年了,府里的孩子你也常见,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什么不妥?
“儿媳妇归你管。”十四将衣服穿好,拿了边上温热的茶喝了一口,“这事你别跟我说。”
谁跟你说这个了?
“你就没发现你家的闺女大了?”完颜氏能气死,这些年不着家回来是半点也不管。
闺女大了?
十四愣了,“多大了?”他真记不住。
完颜氏自己没闺女,但对庶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