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了一些。弘鑫的话他觉得才是真相。不是说他多坚信自家福晋跟自己情比金坚,而是以他对福晋的了解,像是福晋这样的人,要她为了男人放弃金钱权势,呵呵!那是做梦!她连她亲闺女的钱都坑,就知道有多爱钱。
要真只是私自离家,这算不得什么事。
他脚步匆匆的又去了书房,叫了周通过来,刚才没细问的话,现在才有功夫细问了。
周通就将他自己在什么地方碰见的九福晋,见到九福晋的时候她正在干什么,跟谁在一起等等的,都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包括他当时是怎么想的,最后下定决定的缘由等等,不过看着九爷越来越黑的脸,他还是补充了一句,“人有相似,许是小的看错了也未可知。”
九爷从正院出来稍微放松的心又紧绷了起来。
都手拉手了,都四郎九妹的叫上了,还他妈的没有奸|情?
哄傻子傻子都不信!
九爷的心口塞着一团火,觉得只有拿刀将胸膛霍开来,才能释放那团子无法释放的郁气。
岂有此理!
九爷的表情一瞬间狰狞的叫人不敢看,他平静的说着:“收拾东西马上启程去杭州。”
老狗子不敢劝,想说宗室无旨意不可出京,但到底被自家主子那副样子给吓住了,半个屁都不敢放,直接就转身去准备了。
东西真没什么带的,关键是主子着急啊。
那就拿两身衣服带着银票出门就行了。
轻车简行出门,谁也不知道这是要出远门。
临出京城,九爷专门去找了十爷,府里的事情得托付吧。老婆可能偷人这事吧,就是再亲的兄弟那也不能坦言相告。
他说一半留一半,只道:“……你九嫂为了生意上的事昨儿自己跑出府要去江南,想了想我还是不放心,打算跟着去一趟。府里你替我常照看着些。”
十爷就笑,说:“九爷你真是的!九嫂跑出去玩,又不是跟人家私奔了,你瞧你那脸色,至于吗?再说了,九嫂跟四嫂关系好,这点事真不叫事……”
然后他就看见他九哥的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九哥就翻身上马,转眼不见人影了。
他当时就愣住了,这是几个意思啊?“九嫂真跟人私奔了?”他撇撇嘴,这不是扯犊子吗?
九爷是一口气跑到通州,上了船就准备出发。
老狗子不愧是九爷身边的,出去了一趟安排了点事,就打听到福晋的消息了,“……确实是碰到了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男子,带着人上了人家的船,直接就走了……”
在这里碰到的男子,还是京城口音,那这瘪犊子奸夫铁定就是京城人啊。
他马上叫了周通过来,“你说你碰见的男子是什么样?”
说着,他就坐在桌边磨墨。周通一边说,九爷一边画。
等画成了,老狗子皱眉,“爷,您不觉得这画有点像一个人……”
谁?
“你见过?”九爷瞪着眼睛问道。
老狗子不敢言语了,爷都觉得不像,那自己这个只远远瞧见过的人,怎么可能会认出来。再说,那个人是个女人,还是个不会出宫的女人。压根就不可能的事。他只得干笑两声,“就是不知道像谁,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说的这都是什么狗屁话。
九爷拿着这画像满心满眼都是嫌弃,“娘里娘气的……”哪里好了?
心里一万遍的思量着,把这对奸夫淫妇怎么办?这个小白脸,不用问,一定要千刀万剐才行,将割下来的肉得剁碎了连带骨头一起喂狗。哪有这小白脸的家人,一定得找出来,满门不死绝了,都不足以洗刷九爷的耻辱。
至于福晋,也千刀万剐?算了!下不了这个手!好歹给自己生养了闺女,这么做好似不地道。要不给留个全尸?是给了匕首还是给条白绫,或者干脆给一瓶毒|药?匕首刺人太疼,白绫的话死相未免不好看,毒|药这玩意吧,这次出来没带,要叫人现找去还是太麻烦。
这么也不对那么也不对,还是不叫她死算了。
这么一想,果然心里就好受一些了。
对啊!死太便宜她了,得叫她活着。活着慢慢的折磨她。
屋里就剩下他跟老狗子,老狗子就听着九爷逼叨叨逼叨叨的没完没了,替福晋把该想的都想到了。
他心里哼笑,舍不得人家死就明说,这么没出息的逼叨就能显得您更难耐了?
作为阉人,他真有些替先帝悲哀。生的儿子就这点出息,怎么对不起先帝的英明神武。
这么想着,心里又一叹。说到底,爷还是不信福晋真干了丢人败兴的事。
不光爷不信,他这个做奴才的都不信。
可这不信也不行啊,这么多人他娘的都瞅见了,心里能不犯嘀咕吗?
正想的出神,就听九爷又是一声冷笑,“把这画叫人给你十爷送去,叫他替我查,就是把京城翻过来,也得把他给找到了。”
画像送到十爷府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十爷都睡下了。
迷迷瞪瞪的将画像收了,也没多问。也不知道老九抽的哪门子风,不就是拿着画像找人吗?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