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跳着脚的骂娘,可老五死了心的要跟人家过,说家里有个女人,孩子不用跟着他走街串巷的收破烂。不是他离不了女人,是孩子得有个人照看。又找了你二哥说了,说他不是没想过,主要是这女人的孩子大了,不牵扯啥大问题了,即便对孩子不好,但也有个样子。不比那孩子的年龄挨着的,差不多大小,容易生事。老五可是难得的说一回明白话。他都这么说了,你二哥就说,女人大了那么多,年轻的时候还罢了,等过两年,这差距就更明显了。估计这又是一场不能白头的婚姻,叫他谨慎。别半路上又出了岔子,一个人一辈子折腾这么几回,把人就折进去了。”
这话很现实。
林雨桐点点头,老二这话提醒的也对。
“可老五说了,都能只顾眼前,哪里会想到以后。”英子叹了一声,“他说啊,等那时候他的孩子也大了,对方的孩子也都成家有孩子了,就是散了,有啥关系?都觉得这段日子难熬,她想靠着自己换个地方落脚,他自己呢又想找个人照顾孩子,各取所需,搭伙过日子。我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心酸的不行。谁的艰难谁知道,谁也替代不了谁,既然他乐意,又是经历了一些事的大人了,那就去吧。没摆酒席,就是领了证,铺盖卷一搬,就一块过日子了。不过,这人吧,许是没想象的那么坏。至少跟马小婷比起来,我觉得好了太多了。先是能干!弄了三头猪在后院养着呢。家里地里一把抓。天刚亮就下地,天擦黑才回来。你看两孩子身上,衣裳旧归旧,也是改的,但也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大概觉得孩子在我这边吃饭,不好意思,夏天这边晚上会忙,她就打发他家二小子在这边给我搭把手。来回的跑堂刷洗盘子。我说叫那孩子顺嘴吃点,还挺争气,一口都不吃。要浇地里,你二哥一个人就去了,结果那边闷不吭声的把她家的大儿子打发来了。那孩子不爱说话,干活可实诚了,啥重活累活都干,一点也不耍滑。你知道你二哥那人,最是心软。看了这些天,也都不计较了。人家孩子来了,叫二伯二伯娘的,他也答应,我也答应。将心比心,要是有办法,谁乐意看人冷脸。得这么想着,千不好万不好,只懂道理这一点就太好了。被马小婷这样的人给折腾怕了。”
这么一听,好像也有道理。
只要不是屁事不懂的人,在这家里就能容的下。被马小婷给比的,要求低的很呢。
第二天一早,老大两口子来了。
两人也放暑假嘛。
可能是昨晚孩子带回去的衣服叫这两位想多了,来了李仙儿就说:“说你给他们买那么些干什么,又穿不了。我妈给他们做了好几身,都没沾身呢。粗布的透气的很,你看现在外面卖的,样式再好看,穿着都不舒服……”
早猜到她会这么说了。
一直就这样。
你叫她吃肉,她非得说肉腥气,他们家吃的都不爱吃了。可坐在那里,吃的一点也不比谁少。
反正一定得是他们家的东西好,你们家的东西不好,占了你的便宜还得把你比下去,要不然,她大概就过不去。
十几年的妯娌呢,谁不了解谁啊。
她喜欢口是心非,红眼病又爱冒出来,可你不能跟她真较真。
没意思!也平白拉低自己的格调。
本来那衣服也是给清远清安和清辉的,大了点的小了点的,他们家孩子都能穿。属于给不给的都行。可这点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为这个鬼鬼样样的,给这个不给那个,有意思没?
不值当在这事上费心思。咋简单咋来就是了。
她说她的,林雨桐只管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然后李仙儿又说起赵爱华的事:“……一脸皱纹,看着跟我妈似的,还好意思叫我大嫂,我压根就没搭理她!谁给她那么大的脸。”
金满城也在一边搭话,说话叨叨叨的,连个喘气的音都不带的,“……我专门去拿寡妇夫家那村里打听了,都说是她把她家男人给克死的,打从结了婚,他男人就病歪歪的,下不了床瘫痪了这么些年,这寡妇是啥人咱不知道,但他男人啊,那村里就没人说好话。说是那瘫子整天在他家,骂这个骂那个,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说一到天好,抬出来在院子里床上躺着晒太阳的时候,就把拉出来的腌臜东西往人家隔壁的院子扔……一村里都反感这一家的很……”说着,声音又低下来,“还不知道那俩孩子是不是她男人的……”
林雨桐对金满城最后这句话没来由的有些反感。人要是心里龌龊,就把人往龌龊的方面想。什么俩孩子是不是人家男人的?管你屁事!
金满城那嘴啊,那是‘有了传,没了编’。有这事,他能给你传的满世界都是。没有的事,他能编的跟真的一样。
因此,他这个猜测,林雨桐和四爷压根就忽略了。
反倒是他之前说的他打听来的那些事,倒是从侧面证明,这寡妇没说假话。
她带着孩子确实在村里过不下去了。
一个年轻就瘫痪的人,这心理怕是有问题。可即便这样一个人,这女人一个人带着俩孩子,也没离开他。照顾瘫痪的丈夫,抚养两个儿子,还把这样的丈夫时不时的搬到院子里,叫晒晒太阳,不是想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