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这个医院是有记录的,可以查的……当时是病人的老婆把人带到工地,张嘴就要五十万……我看家属都不着急,我以为病情有了好转,并不要紧呢。谁知道会这样?要早这样,我早就想办法把人送医院了……”
来医院的是清远、清辉和严格。四爷不可能叫秘书去处理这些私事的,只叫秘书给清远打了个电话。
刚巧严格休假也在家,出门又喊了清辉过来。三人来处理这事。
严格就说:“先转院吧。”找个好的医院手术,把伤害降到最小。
三人正商量着呢,马小婷跟着工地上的人气喘吁吁的跑来了。一看这三个,马上就怼负责人道:“这都是我家的侄儿、侄女女婿,这回你想赖,我也不怕你了。”
说着就跟清辉道:“这些人心黑,五十万说啥也不给,我跟你五叔在外面冻了四天四夜……”
清辉连理都没理她,三个人联系医院的联系医院,在医院办手续的办手续,跟工地上的负责人沟通的沟通。
马小婷也不在乎这些晚辈对她的态度,只守着人家那负责的,咬死了不拿五十万这事不算完。
直到看到人送到救护车上了,她才赶紧挤上去。看着在救护车上,插着氧气的老五,她才终于意识到:可能真坏事了!老五伤的好似有点重。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人被安排进医院,安排进危重病房。她才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跑去找清辉:“找那个人……不能叫他跑了……你五叔成了这样的……五十万绝对不行,不拿一百万来,这事没完……”
清辉正准备去接清雪,病重了,亲闺女不在跟前不像话。被拦住了,他也没了好脾气。
“你没听懂吗?”他瞪着眼睛看这拎不清的五婶,“我五叔这伤本来是没啥大事的。是在外面耽搁了几天,又是冻又是饿的……那头上是新的伤口,你叫他在雪地里躺着,雪都把那纱布淋湿了……雪水有多脏啊……脏水浸到伤口……行了行了!你让开,等我五叔醒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去……”跟着种人就说不着。
什么意思?
还没反应过来呢,那边护士叫了:“病人家属……病人家属……来签字……”
马小婷坚决不签字:“骨折了养一养……你们这手术费……七八万……那边的赔偿还没来我们拿啥钱看病……”
清远一把抢过来:“我签字……”
“你凭啥签字啊?”马小婷一把给拦了,“我还在边上的,谁给你权利让你签字的……”
“他没资格,我有吧。”清雪气喘吁吁的,是刚跑来的,她一把抢过来,把自己的名字签上了,“我是病人的亲生女儿,我有资格。麻烦你们……”
马小婷抬起手就给了清雪一把巴掌:“你是不是傻?!赔偿款没给咱们,这医药费得咱们给……等手术做完了,人家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往后拖着,咱有啥办法……你有啥办法……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清雪双手握紧:“那你就守着你的钱去过日子……我爸一条命还不值那几万块钱……”
清远没管这母女俩扯皮,只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等到手术结束了,问了医生情况,就给自家爸妈去了电话说了一声,“找个陪护,我就回来了……”
林雨桐挂了电话。她是懂行的,孩子把检查单子上的结果一念,她当时就知道是啥结果了。如今手术结束,情况跟预想的一样。
哪怕是成功,那条腿行动都有些稍微的不方便。还有左眼,视神经到底是受了影响了,视力会有损伤。
清宁吓了一跳:“一只眼睛,一条腿……这就没了……”
一只眼睛有点损伤,对下地干活影响有限,但这一条腿要是使不上力气,这农活基本是干不了了。
林雨桐冷哼:“再拖上两天,光肺炎就能要了他的命。”
清宁突的眼圈就红了:“……也叫他尝尝这冰天雪地的滋味……”
这孩子想起她奶奶了。
林雨桐就说:“这要是放在十几二十年前,放在咱们镇上。那他这条命捡回来的机会不大……”
交通不便利,医学不发达,家里还没那么些钱看病。拖来拖去的,把命就给拖没了。
老五是哭着醒来的,哭累了迷瞪过去,醒过来又哭。人到这个份上,估计也是想到他妈了。
马小婷端了稀饭过去,他一口都没吃,只说了两个字:“离婚!”
“离婚?”马小婷把碗端的稳稳的:“你要搞清楚,从咱俩领了结婚证算起,在外面有人的是你不是我……你是过错方……”
清远打发了律师处理老五跟工地的纠纷,趁着这个机会,马小婷问过律师了。她是在老五跟赵爱华离婚后才跟老五领的结婚证。之前跟人跑的事,在法律上是拿不到台面上的。自从领了结婚证,她确实没出轨。出轨的反倒是老五。他才是婚姻的过错方!
“过错方净身出户。”马小婷说的理直气壮,“家里的房子,省城的房子,都是我的。我还真不怕你跟我离……”
老五瞪着眼睛,胸口起伏,看着她就坐在他的病床边上,然后把稀饭硬给塞到他嘴里了。
这个恶毒的女人!